。”
靳夜白还从来没有用这种极其不耐烦的语气跟我说过话,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对于我他有着百分之一百二的耐性。
他开了车门还不算,居然直接把我推了出去,那样子看起来好像怕我会缠着他不放似得,我若是真的要缠着他,还用得着夹在他与宋清雅之间过的这么辛苦么?
我发现他对宋清雅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便从包里拿出手机,“靳夜白,你敢这样开车回去,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宋清雅,看她怎么收拾你!”
他是因为我才出来的,现在状态这么不好,谁也不能保证刚刚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我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冷,背脊一阵发凉。
我不怕宋清雅,只是怕他出事而已,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能够降住他,那肯定是宋清雅了,为了他的安全,我做一次小人也无所谓。
“那我上去休息会儿可以吗?你不要给她打电话了。”宋清雅果然是靳夜白的克星,我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妥协了。
“好,先上去看看情况,要是不行的话再说。”楼上还有感冒药,我想给他吃点应该没什么事了,现在温度这么低,感冒发烧本就比较正常。
他这才打开车门下车跟我上楼,但今天这五层楼我走的比任何时候都要久,因为他走的实在太慢了,比他第一次来的那次还慢,而那次他也是发着烧。
好不容易爬到了五楼,他倚着墙不住的喘息着,我连忙打开门,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感觉他的身子正抖得厉害。
就这样子还想开车,那还不是马路杀手吗?只是不知为何,发烧而已,他的额上竟然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这好像不是感冒的症状吧?
“你在这坐会儿,我去烧水,顺便把药找出来给你。”我带着满心疑惑,去餐桌那拿了电热水壶去厨房装水,插好电源就去了卧室。
感冒药我向来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可这会子去找却什么都没看到,难道都用完了么?没有这么倒霉吧?我明明记得还有。
把床头柜翻了个底朝天我都没有找到感冒药,不禁暗骂自己是猪脑子,连东西有没有都不知道,以至于关键时刻掉链子。
正想着要不要出去买,走到门边看到那台基本没有开过的电视剧,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我记起来了,上次清理卫生的时候我把药都移到了客厅电视柜的抽屉里。
此时连水都已经烧好了,我只好先去倒了杯水,递给靳夜白,让他喝了先暖暖身子,然后才去电视柜的抽屉里把药给找了出来。
我按照说明书按分量把药取出来,给靳夜白吃了,然后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这么快就问他有没有好点吧?
他斜斜的倚着沙发,也沉默不语的看着我,良久之后突然开口,“孟露,我想以后我可以再也不用担心你了,你放下了仇恨,走出了往事的阴影。”
这不正是我们今晚去参加婚礼的目的么?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彼此七上八下的心也放下了。
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在面对穿着礼服的孟舒薇与周明川的时候,我竟然可以如此的淡定,就像看着与自己好不相关的人一样。
我想,以后只要他们不主动来找我,我一定不会跟他们再有任何的往来的,人最大的敌人都是自己,要救也只能自我救赎。
“这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希望我去,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看清楚自己的心,那可能还要纠结一段时间了。”我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替他擦去汗水。
他往后挪了挪,好像我那伸出去的手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似的,然后自己抽过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你今晚还真不该出来!”我叹了口气。
“可我觉得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