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爪奋起,疾速向风白的心口抓去。
虽在夜色中,风白也看到了它又尖又长的爪甲,倘若被它抓中,非当场毙命不可。
风白心中大骇,尚来不及感受身上被驳兽抛甩在地的疼痛,便急忙原地一个翻滚,嗤啦一声,驳兽的利爪抓中了风白背部,划开了几道深可见骨口子。
风白只觉得背上一疼,一颗心猛地扑扑狂跳,若是自己稍微翻滚得慢些,只怕非死在驳兽的利爪之下不可。然而,来不及庆幸,驳兽却忽地长开血盆大口,猛地向风白的脑袋咬到。
风白再次一骇,只能继续翻滚,除了翻滚,实在来不及做出其他的动作。咔,驳兽一咬落空,臼齿对撞的声音清晰无比地落入了风白的耳朵,这声音几乎就在风白的耳边,他真是感受到了驳兽尖牙的森森寒气。
风白知道自己一时不能起身,被驳兽压制,十分危险,便趁这一滚之余,右手的短剑猛一划拉,胡乱地向驳兽的前脚发起反击。
嗤的一声,风白明显感觉到短剑割中了什么,驳兽一声低吼,风白便知道自己这一剑果然没有落空,不禁心中一喜。
此时驳兽喉部、前脚两处受伤,鲜血直流,尤其是喉部的伤口,鲜血几乎是向外喷薄而出。但是驳兽丝毫不顾,踏前一步,又张口向风白咬来。
风白叫苦不迭,想不到这驳兽如此凶悍,竟丝毫不受伤势的影响,无怪乎能以虎狼为食。眼见驳兽再次咬来,风白仍然没有起身的机会,只好双手猛地一按地面,脑袋急扭,强行反向躲避。
还好,这一次又侥幸躲过,风白不假思索,继续像之前一样右臂一挥,持短剑向驳兽脖子下部划去。
嗤啦——
驳兽的脖子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鲜血一下就洒了下来,将风白淋了一身。驳兽一阵呼吸困难,脚步一个踉跄,发出了就像人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的咕噜声,样子看起来极为难受。
风白知道,这一剑正好割破了它的喉管。
果然,驳兽使劲甩了甩脑袋,试图摆脱这种难受的情况,但是,它除了发出古怪的咕噜声,便连支撑自己继续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它再次踉跄一步,四踢一软,整个身躯矮了下去,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风白见状,连忙站了起来,不管驳兽还有没有反抗之力,先站稳脚跟再说。
还好,驳兽因为无法呼吸,渐渐地失去了意识,眼睛慢慢合上,最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彻底地死了。
风白松了口气,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衣衫皆已被鲜血濡湿,触手又热又粘,那伤口仍然不停地在往外渗血。
风白暗道方才好险,若非自己从背后偷袭,一举刺中了它的脖子令它先受创伤,只怕自己要杀死它真的没那么容易。
风白也顾不得背部的伤口在流血,悄悄入洞通知上十名妇人离开。众人蹑手蹑脚,倒是没有惊动囚牛,顺利地离开了神牛洞。
接着,风白便去通知早已埋伏在山坳外的西羌部众人,只见西羌部一下来了几百壮丁,悉数背着一捆柴火,柴火散发出浓浓的油味,显然是经过油脂的浸泡,更容易燃烧。
除了背着柴火,他们还佩着腰刀和弓箭,可谓作了十足的准备,看来是下了誓要铲除囚牛的决心。
众人悄悄摸到神牛洞,在荣叔的指挥下一个接一个把浸过油的柴火堆放在距离洞口十余丈远的通道上,一直堆至通道顶部,将通道堵了个结实。
最后,荣叔点燃了引火的干草,置于柴垛之下,那浸过油的柴火一遇到烈火,瞬时爆燃。
众人在洞外排成弧形围住洞口,拈弓搭箭,以防囚牛突破火线逃脱。
片刻,整个通道已被烈火阻断,浓烟自通道向外逸出,透出阵阵松香味,原来这些柴火也不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