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里张灯结彩,一派喜庆。鳟娘身穿婚服,盖头遮脸,已在等候着风白。
一见风白,鲸父哈哈一声大笑,坐在上首,便叫司仪让一对新人成新婚之礼。
风白听得鲸父对司仪的吩咐,心中不免还是叹了一气,想不到自己竟要在距离中州千里之遥的地方与一个相识只有几日的女子成婚。虽然自己与弦觞之事惹恼了师傅,可或许还能挽回师傅,继续与师傅做一对神仙眷侣,但今日之后,自己与师傅就真的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瓜葛了。
风白呀风白,你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思忖未了,一个声音忽然在大堂外响起“鲸父,你这个强盗,快把我外孙女还给我女儿。”
众人扭头一看,只见鳟娘之母去而复返,还带了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和数名随从,而发声的正是这名老者。
鳟娘掀开盖头,轻呼了一声“外公。”显然她呼喊的就是那名白发老者。
鲸父扫视了老者和数名随从一眼,将目光定在了老者身上,道“蚬伯,今日是我女儿成婚之日,你却来这里捣乱,难不成你要亲手搅乱你外孙女的婚事?”
蚬伯哼了一声,道“鳟娘年轻不懂事,你也跟着犯浑,你强迫他人与鳟娘成婚,我担心鳟娘会步她母亲的后尘,当年你将我女儿抢去,却又不对她从一而终,致使我女儿半辈子骨肉分离,倘若鳟娘的夫婿也是如此,鳟娘这一辈子不就毁了?”
鲸父一愣,想不到蚬伯会翻自己的老账,抖自己的丑。但他断然不会被蚬伯的话所打动,他鲸父决定了的事,谁也不能改变。
遂道“有我在,定会护得鳟娘周全,蚬伯你莫要在这里废话。”
蚬伯道“说得轻巧,人心难测,不是你左右得了的,总之鳟娘今日不宜成婚,待我将她带回南海洲,再为她择一个良婿,才是上佳之选。”
鲸父脸色已沉,恼道“吉辰已到,新人就要拜堂,你休要在这里聒噪,若误了我女儿的好事,即便你鳟娘的外公,我一样饶不了你,劝你速速回你的南海洲去,我不想见到你们。”
却听鳟娘之母道“鲸父你这个老糊涂,你是真的疼鳟娘还是假的疼鳟娘?你若是真的疼她,就不该办这荒唐事,天下男子多得是,愿娶鳟娘的大有人在,你却偏偏逼一个不喜欢鳟娘的人娶她,你怎能糊涂到这个地步?”
“够了。”鲸父怒上心头,猛喝一声“你们再不走,便别怪我鲸父对你们不客气。”
蚬伯与女儿对视一眼,忽地飞身向前,齐齐对鲸父发起了攻击。二人一出手,数名随从也出手了,却是直奔鳟娘而去,似乎要将鳟娘带离巨鲸庄。
鲸父见状,当即命手下阻止蚬伯的数名随从。于是主对主,仆对仆,两拨人在大堂打得不可开交。
斗了一阵,尚未分出胜负。鲸父却似乎急着结束战斗,便与蚬伯父女交手之时忽地施展开他的独门绝技——鲸语术。
蚬伯父女当即暴退数丈,身形尚在后退之时,鳟娘之母已取出了一个海螺,运气吹了起来。
说也奇怪,风白身在大堂,起初被鲸语术侵扰,正一阵不适,此时忽闻海螺之音,竟立时青松起来,仿佛螺音正可以与鲸语术相互抵消。
只见蚬伯又飞身迫近,与鲸父近身相战,却是丝毫不惧鲸父的鲸语术。鲸父大为意外,想不到世上竟然有人可以破解他的鲸语绝技,区区一个海螺,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风白见大堂内乱作一团,索性坐在地上,尝试运气挣脱缚身法咒。经过几日的恢复,风白感觉伤势好了不少,便想拼上一拼,或许有机会逃脱。
不一阵,风白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珠,鲸父的法咒却纹丝不动。风白并未放弃,反正鲸父现在无暇顾及自己,自己尽管急需努力。
然而,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