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什么?”
贞妃扫了一眼院中的人,神色越发轻松了起来“你比二弟弟还会挑起冲突,好厉害啊。”
安妘上前一步,很是亲切的看着贞妃“娘娘说差了,其实,关于林家和那位被刺杀的事情,之前还是听文乐公主讲的时候想到的,许多事情,可能当事人也会想到,但因为疑惑甚大,并不能确定,若有旁人推波助澜,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了安妘这样说,贞妃又是轻叹一声“殿下和皇后娘娘未必现在还和林家一条心,这次未必累及得到,何况你虽布下这步暗棋,可未必以后就真的有用,就是此刻,也未必有用。”
安妘颔首“能不能用并不什么要紧,要紧的是,想用的时候,可以用得到。”
贞妃听后,轻笑一声,并不言语。
此刻正殿的大门已被人推开,皇帝一身明黄衣衫走了出来,面色却是铁青。
贞妃连忙迎着皇帝走了过去“皇上,不知太后娘娘……”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只因皇帝一个不冷不淡的眼神。
皇帝的脚步顿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贞妃“母后说,有人要害瑾林,你怎么看?”
贞妃有些心虚,连带着在一旁行礼不敢起身的安妘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心中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儿,贞妃才蹙眉道“洛亲王到底有没有被人陷害,臣妾并不知道,臣妾只知道二妹妹现在生着病,怀着身孕,却不得与家人相见,心中悲痛不已。”
看着贞妃这副表情,皇帝并没有多心疼,只淡淡说道“瑾林这两年里崭露头角,未免被人盯上,朕想问问你的看法。”
安妘还弯着腰曲着腿,但最难受的,还是飞快的心跳。
贞妃毕竟也伴了皇帝许多年,只垂眸道“臣妾没有看法,臣妾原本想着,洛亲王和安家也算是姻亲,臣妾的瑾州将来即便不成气候,也还有洛亲王可以倚仗,但现在看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未料及贞妃竟然说得如此坦诚,安妘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皇帝的神色。
皇帝神色稍缓,将贞妃拉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瑾州年岁还小,到底成不成是不是个好孩子,现在下结论也太早了些,谁小时候没有顽皮过?”
说罢,皇帝转头看向了安妘“宋悠正在仁和殿里呢,你跟着一块过去吧。”
安妘小意应了,不敢多言。
皇帝拉着贞妃的手走在前面,安妘小意的跟在后面看着帝妃二人的背影,看来皇帝虽然多疑,喜怒不好猜测,但也并非全不念情。
不过之前听着宋悠说洛亲王大概会是第二个齐王,想着之前剿灭齐王的时候,也算是宋悠帮皇帝设了套儿,那这次,从兄弟变成儿子,皇帝还会设套儿吗?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安妘一时向前一看,看不到个头儿,心中很是忐忑。
她并不是很懂,慕瑾林想争东宫,皇帝又还未册封东宫,慕瑾林得做了什么,才会让皇帝讳莫如深?
难道一个儿子还能弑父不成?
待快要到了仁和殿的时候,贞妃往另一条道上瞧了一眼,大概是为了避嫌,和皇帝福身道“皇上,臣妾就不跟着过去了,毕竟洛亲王已经答应了太后娘娘重新为洛亲王妃诊治,让我们安家去探望。”
皇帝颔首,倒是也没有留,便让贞妃去了。
贞妃路过安妘的时候,和安妘笑了一下。
安妘福身拜了一下贞妃,也未多言,只远远的跟着皇帝的仪仗向前走去。
待到了仁和殿后,安妘很是规矩的退到了一边,候在了殿门前。
文乐公主并没有一时冲动,跑到仁和殿这边候着。
看来,到真让贞妃说准了,她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