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两个妾生的孩子,好不威风!一个今儿早上让自己丈夫将自己祖母和嫡母从家中撵了出来,一个今儿晚上将自己老子和嫡出的兄长都给压了下来!你真是纳了两个好偏房,一个比一个会生孩子,一个比一个会钻营,一个比一个……”
“啪——”
康夫人向后退了两步!
竟是辅国公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冷道“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难道妾生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不是安家的骨肉?前厅那边还有贵客!你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做什么!给别人看笑话吗!再者,你有什么事情找三丫头,大可以将三丫头叫回公府来商量,大早上起来拖着母亲去熙园门口堵着,这像什么话!”
康夫人眼中已经有泪,然辅国公也只是拂袖,轻叹一声,转头便离去了。
而前厅里,慕瑾林起身走到了安琮面前,低头看着他“你刚才是不是觉得,被本王为难了?”
安琮脊背挺直,摇头“怎么会,王爷心中是谋算大事的人,不会为难于臣。”
慕瑾林摇了摇头“你想差了,本王是有意在为难你,安琮,宋悠是不是你救走的?”
安琮抬头看着慕瑾林询问的眼神,颔首道“是臣救的,臣在路上看见了重伤的他,就将他送到了太医馆中医治。”
慕瑾林的手指来回摩挲,在安琮面前来回缓慢的踱着步子“去宫中太医院过于引人注目,去太医馆,是很好的选择,可你救完了他,竟然还假模假样的去王府当中告诉本王,本王的侍卫在太医馆附近死了——你可真是好计策啊!”
安琮双眉一挑,很是疑惑“臣不明白,臣救了宋大人,和王爷的侍卫死了,有什么冲突吗?”
慕瑾林脚步停下,转身等着安琮“你当真不懂?”
安琮垂首“臣不敢妄测,毕竟王爷和宋大人是一起长大的至交好友,坊间多有您二人友情的美谈。”
一句话,一时让屋中之人沉默了下来。
烛火幽微,微风吹进来时,烛火微微晃动,人影缭乱。
慕瑾林没再多言,心中明了,问安琮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只抬脚往外走去“你猜,你安家会不会一分为二?”
他没有等安琮回答,已经走出了屋子,离开了此处。
安琮此时才起身,声音低缓“安家的核心不是祖母,不是父亲,是娘娘啊,王爷。”
夜终于寂静下来,一切都在静谧的月光下暂时归于了平静。
有些人在伺机,有些人在等待。
安妘,是在等待的那一个。
待日出,待天明,待周夫人从宋府而来。
故而,第二日天一亮,待丫头们端着药进到屋中,伺候着宋悠喝了药后,安妘穿好衣裳后,也就等来了周夫人到来的消息。
宋悠喝完药后,正坐在床榻上打坐运功,安妘听着心雨低声和自己说了消息后,朝内室当中看了看,轻叹一声“好好照顾你们爷,稍有一点不对,即刻去宫中请方恒文方太医来。”
心雨颔首应了,安妘才转身离开。
原以为,宋悠该是什么都没听见的,但在安妘转身出门的那一刹那,他收了内息,平稳了呼吸,睁开了双眼。
内室中,心雨正熨着衣裳,忽听宋悠开口轻声道“帮我更衣吧。”
心雨手上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宋悠,有些惊讶“爷,你……你现在身子不好,还是在屋中多休息吧,太太心中很是挂心你的身体,走之前交代了的。”
宋悠轻笑了一声,还是透露着些风流的意味,可偏偏现在他眼下还有乌青未退,嘴唇上毫无血色,多了几分孱弱。
只听他笑道“我知道她交代了你们,一定要让我在屋里好好歇着,可病人心中若有挂虑,是怎么歇,也歇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