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动你来杀我,这个人可真是给我面子啊。”
刀率客似乎是笑了一下,周身起风,内力上提“没有人告诉过你,受伤之后说话太多会损伤真气吗?”
话甫落,刀率客已经又提剑朝宋悠冲去。
官道中,双剑相碰,又嗡鸣出声。
而安妘手中,刚将蒸着玫瑰花笼屉的盖子拿起,下一刻却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晃动着发出声响。
红色的玫瑰花汁子散落在地上,斑驳一片。
制药堂里帮忙的小太监闻声跑过来,连忙问道“姑娘,您这是……”
安妘愣了一下,笑道“我手一时没拿稳,还得劳烦公公收拾了。”
小太监笑道“无妨,无妨,姑娘您没事就行,左右就是个笼屉掉在了地上,没出大事就行。”
安妘点头,随后去到了药房当中去取玫瑰花。
制药堂中的小太监已经又生好了火,安妘一进门,就将安妘手中的玫瑰花接了过来。
小太监帮忙打理后,安妘忙淋上碱水,扣上了盖子。
一旁小太监瞧着,笑了笑“奴才瞧着姑娘这两日忙忙活活的,是在为太后娘娘做寿礼吗?”
安妘点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太监笑道“其实也不必太着急,反正后天才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姑娘明日做好也是一样的。”
安妘看着一旁蒸着月见草的笼屉开始有水汽上腾,悠悠的说道“能提前准备好就提前备好,万一明天有新的活要做可怎么办呢?”
说话时,安妘便拿着软布上手去将笼屉的盖子拿下,小太监连忙拿过来安妘手上的软布“姑娘您还是让奴才来吧,奴才在这里当差,若这里总有摔打的声音传出,奴才恐怕要被师父骂。”
安妘微愣,便笑了一下“我这不小心摔了个盖子,还摔出来个帮手来。”
小太监将盖子平平稳稳的放到一旁“诚如姑娘所讲,明天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其实下一刻发生些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安妘听后,边笑边垫着软布拿起盖子收取上面的月见草汁子“虽然下一刻要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下一步我却知道要做什么,下一步该把月见草捣碎成汁了。”
官道上的宋悠,也是如此想,下一刻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下一步要做什么,他却十分清楚。
刀率客动用内力与他纠缠不下百招。
两人体力都有些下降。
这一场战斗已到了最后不得不收尾的时候。
刀率客是惯常杀人的,故而将剑朝宋悠的胸前刺去。
宋悠此次倒是不躲不闪,待剑进入胸前一寸时,他已经将内力汇在掌中,朝刀率客打去,刀率客始料不及,抬掌一对。
两人深厚内力相拼,周围几棵四人合抱之树竟东倒西歪,响声惊天动地。
刀率客弹飞出去,一口血喷了出来。
宋悠也被内力所创,口中腥甜越甚,再也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但身未倒下,提剑缓步走向刀率客。
冰凉的剑尖抵在刀率客的胸前,宋悠笑了一下,猩红的嘴唇微动“聆音宫的七杀,实力不过尔尔。”
刀率客眼神冰冷而又恶毒“你中我一掌,剑伤伤及肺腑,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宋悠眼神一变,也是冰冷的,他手中长剑缓缓下移,不见手中如何变化,只将刀率客的两只手的手筋全部挑断。
刀率客咬牙没有叫出声,却有冷汗不断从额上冒出来。
宋悠拿剑撑在地上“断你手筋,看你以后还怎么杀人。”
刀率客双手缓缓抬起放到眼前,眼中竟有泪水流出。
宋悠没有再看他,只将剑收了回去,之前封住的穴道随着内力的运转全被冲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