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的湛南雁摇了摇头,对于他们这种妖族来说,想要吃鱼,又何必钓。
“钓鱼是人族凡俗发明的玩意,他们要抓鱼没有我们方便,所以啊便用鱼竿还有一个铁钩作为了渔具,放上鱼饵,等着鱼来吃饵。只要它来吃饵,便必须把自己的嘴挂在鱼钩上。若是当鱼才碰到鱼钩就准备将其拉起来,基本钓不到鱼儿,反而会把鱼儿给吓跑了,再想让它上钩,可就没那么容易。只有它吃下了鱼饵之时,猛地拉线,它就会挣扎,而钓鱼的则会抓紧时间收线,他越挣扎,线收得越快,就越不容易跑了。”
湛胥放下了酒杯,看着若有所思的自家老祖宗。
“那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密谋,还要让他们觉得有机会救走晋王?”
湛胥点了点头。
……
满地黄叶堆积。
小夫子一袭黑衣,站在了树下,腰间挎着一柄新的戒尺,脸色有些苍白,双眸平静,安静得如同一座孤山。在这寂寥的悲秋树林之中,显得更加的孤独。
“咯吱”的声音响起,有人来了。
小夫子看着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一声的锦袍,两鬓斑白,看起来有些苍老,背也有些佝偻。
“夫子庙,小夫子。”
小夫子看到这人,率先行了一个拱手礼,做了个自我介绍。
来人看着小夫子的脸,似乎是在确定他的身份,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点了点头,这才朝着小夫子还了一礼。
“赵氏,赵光江。”
小夫子倒也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说道:“赵前辈,在下此番前来的目的,想必赵兄已经知道了。”
赵光江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自然知晓,是为了我那侄子。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救他出来。但现在,天理教的力量已经强过了我们赵氏,我们赵氏也没办法了。”
赵光江想了想,生怕小夫子不知道,咬咬牙低声说道:“小夫子有所不知,如今外面盛传天理教的背后是相柳一族,是真的。当初我那侄儿被湛胥的人迷晕了之后,湛胥出现过。现在,我们赵氏一半大宅已经被湛胥的人给占了。若不是我爷爷顾及庭烨那孩子的命,哪会让我们赵氏受如此奇耻大辱,早就和他们拼命了。”
“嗯,赵氏的确困难,理解。所以,我不来了么。我师兄责任重大,无法前来。要是他有时间前来,倒是不必顾忌这些相柳妖人。”小夫子故意提了齐凤甲一下。
“哎,齐夫子来不了也没办法。要是他在,自然不怕这些人。若是长安王不受伤,那也……”
赵光江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小夫子,只见小夫子神色有些黯淡,抿起了嘴,似乎不想过多的讨论这个话题。
赵光江心里有数,知道肯定是徐长安出了问题,要不然凭借他们师兄弟那过命的交情,齐凤甲来不了,徐长安总要前来帮助自己的师兄。
“不好意思啊!”赵光江脸上带着一抹愧疚之色,接着问道:“那小夫子打算怎么做,只有两天,天理教便要以玩弄人心,祸害人族为由,斩杀我那侄儿子了。”
“暂时没打算,敢问前辈可否知道他们在哪儿处决晋王。”
“城南,那儿原本是屠宰场,有一大片空地。这些天理教妖人,欺人太甚!”赵光江说着,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
在屠宰场斩杀晋王,其侮辱之意自然不言而明。
“可否有城南的地图,还有他们有多少位摇星境?”小夫子既然是来救晋王的,这些东西自然要问清楚。
赵光江也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地图,递给了小夫子。
“当初湛胥来的时候,身后约莫有二十多位摇星境。而且这两天,有天理教的人在城南,应该是在准备阵法。具体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赵光江对小夫子可算是知无不言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