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了。
晋王看着齐凤甲手中的纸,小心的问道“这是什么?”
齐凤甲把纸递给了晋王,只见上面全是一些官员和豪绅的名字,还有他们隐秘的住址。
“这些都是保守派,在朝堂上挺闹腾的,官不大,声音却大,聒噪得很。所以我请这位柴年兄帮我查一查。”因为曾夫子辈分的关系,若是实际算起来,齐凤甲比柴薪桐还要矮一辈,但柴薪桐不敢以长辈自居,齐凤甲也拉不下这块脸,再加上柴薪桐和徐长安是兄弟关系,所以便都以“年兄”或者“先生”相称。
“你想怎么做?”晋王觉得此事不简单。
齐凤甲提起刀,这原本古朴的大水牛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片凌厉的刀光。
齐凤甲将刀放在了嘴边,吹了吹刀刃,试了试它的锋利程度,漫不经心的说道“待会我要出去一趟,但出去之前,这上面的人我都会一一拜访,你不用担心长安的安危。”
晋王叹了一口气,知道齐凤甲所想。
“你打算去幽州?”
齐凤甲“嗯”了一声,收起了刀。
“我的一个师弟生死不明,那老东西也不知下落,我就这么一个师弟了,总不能让人欺负他吧,莫非真有人以为老东西消失了,就可以随意欺负我夫子庙?”
晋王知道劝服不了他,只能说道“毕竟是六宗之一的铁剑山,动静小一些。”
齐凤甲脸上挤出了笑容,他理解晋王,也知道朝廷和他的立场还有处境其实挺尴尬的,他拍了拍晋王的肩头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我们夫子庙的人,都是读书人,讲道理的
,不会随便打架。”
他这句安慰引得晋王心里一阵鄙夷,当初最能惹事的就是他齐凤甲。
晋王转过身,正准备离开。
却听到那声音补充了一句。
“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最多就是把他们的山头给掀咯!”
晋王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险些站不住,摔倒在地。
……
幽州大雨连绵。
这一小段时间的雨,赶得上以往几年的量。
剑仆依旧穿着大氅,任由雨落下,但偏偏那些雨落不到他的身上,仿佛故意避开他一般。
此时的他,距离徐长安只有一步之遥。
对于他来说是一步,对于凡俗来说,是几个月的路程,对于能够御剑的修行者来说,这是几个时辰的路程。
只要他想,他的剑气能瞬间穿透徐长安的脑颅。
但他明显不想杀了徐长安,虽然蜀山和青莲剑宗的态度还没有传回来,但他自己心里也有数。而灵隐寺和长生观的态度很明显,昨夜虚云大师和徐长安与李道一的对话都被人传入了他的耳中,至于长生观,那三位关门弟子正在和附庸他们的宗师对战。
徐长安牵扯甚大,他无法杀,不敢杀,也不能杀。
但他却要徐长安身败名裂,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侍剑阁、阻止徐宁卿从他们铁剑山取走那柄剑。
他腰间依旧挎着那柄细黑的长剑。
黑色的长剑配上黑色的大氅,消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