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口浊气。
他被公子的小恩小惠蒙蔽,做了浴都的典史,对公子的产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竟是庇护了这么庞大的黑暗势力!
他来到古贤镇的街道上,镇民们人心惶惶,躲在各自的院子里,惊恐地看着他。
诸葛剑迈开双脚,独自走在这条长街上,
风起,吹动不知何处飘来的纸钱。
他心情有些沉重,公子的势力太大,让他只觉压力陡增
公子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势力网络无数高手,牵扯到各地的权贵,宗门!
他该如何做,才能扳倒这个庞然大物?
凭他诸葛剑,凭杀人者陈实,就能与这个庞然大物抗衡吗?
螳臂当车,只会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无论公子有什么雄才伟略,作恶,在我这里就是不行!
他回到拱州城,打算歇一歇脚便与陈实汇合,这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鲁班门主司徒温?他怎么到拱州了?"
诸葛剑看到司徒温,与他算是有旧,于是上前,司徒温见到他,也是吃了一惊,道:“典史是替公子来拿我归案的么?
诸葛剑笑道:“门主何出此言?
司徒温松了口气,将自己投靠陈实,背叛公子一事说了一番,道:“我此来,是避开浴都的变故,也是前来寻找红山堂符师会的玉堂主,求教符箓。
"玉堂主我也久闻其名,是个有担当的好汉。
诸葛剑道,“我与你一起见他。
两人来到红山堂,见过红山堂主玉天城,只见玉天城修为高深,已经是化神境巅峰的高手,更是令两人钦佩不已。
司徒温道:“原来典史和玉堂主一样,也是真王的人。
你们二位在天庭担任什么?
诸葛剑闻言,心中微动,不动声色,不过片刻,便套出自己想知道的讯,息。
玉天城没有那么多心眼,快言快语,道:“我不知道什么天庭。陈实是我们符师会挂名的教头,每月五十两银
子的月钱。他建立一个叫天庭的组织么?
司徒温听到这里,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埋怨自己多嘴。
玉天城笑道:“那么,我也要进天庭。诸葛老弟,你呢
诸葛剑道:”这天庭,不像是正经组织。朝廷对党争极为忌惮,但凡拉帮结派,都要严厉清剿,此事休要再提
他目视司徒温,道:“此乃杀头的买卖。五十省三千多个县,排队砍头。鲁班门一万多兄弟,每个县砍五人,一个时辰就可以砍完,可以蘸十多万个人血馒头。
司徒温毛骨悚然,打定主意,天庭这事见到谁都不能透露半个字!
诸葛剑威胁过司徒温,心道:"天庭不知有多少人?不过陈实自名真王,可见志向不小。人的一生,匆匆百年倘若无远大志向,与朽木有何区别?
他警了玉天城一眼,心道:“我须得早点进去。
玉天城就没有这方面的小算盘,只想着见到陈实时,问一问天庭是做什么的。
三人各有心事。
正在这时,一个符师匆匆赶来,道:“堂主,陈教头已经到了总坛!"
三人闻言,急忙起身,匆匆向外走去,
他们刚来到外面,只听陈实与鹤童子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红山”娘娘的笑声。
三人连忙来见陈实,陈实正与“红山"娘娘话旧,见到三人,起身见礼,惊讶道:“诸葛兄,司徒门主,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三人连忙还礼。
司徒温笑道:“没想到我前脚刚到,凳子还未暖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