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几个小时,赵胤舜就失去了兴趣,回到郡城处理无穷无尽的杂务。
然而郡城的老百姓和周围的村民却被如此大的阵仗吸引,看到了令他们铭记一生的震撼场面。
“那不是刘家的人吗?镇国公连他们都敢杀啊?”
“刘家算什么?你看到那个胖子了吗?那是渭璃郡郡守!”
“什么?郡守?为什么要杀郡守?”
“当然是因为他贪赃枉法,残害百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他家破人亡!”
“可……可那是郡守啊,镇国公就这么杀了?”
眼睁睁看着以往高不可攀,主宰自己生死的大人物宛如牲畜一样被宰杀,临死前的哀嚎惨叫让他们想起了过年宰杀的猪猡,强烈的幻灭感让所有人心底的敬畏逐渐崩塌。
地主又怎么样?
郡守又如何?
在镇国公的屠刀下,还不是死得像条猪?
旋即,过往被欺辱压榨的回忆涌上脑海,快意顿时如潮水奔涌。
“哼!镇国公可是仅次于皇帝的大人物,别说一个郡守,连掌管州府的那些公候他都说杀就杀!”
“这……鲁州的天要变了,咱们也能过上鎏阴封国的好日子么?”
渭璃郡比邻临波郡,两地许多百姓都沾亲带故,就算边境有大军封锁,偶尔还是能打听到一些对面的消息,心中早已羡慕得泛酸了。
“上次镇国公来就分了一次地,这一回俺绝不会再让人抢走!”
一个浑身破烂,连双草鞋都没有的贫农咬牙切齿,原本浑浊麻木的眼睛此时却绽放着令人忌惮的凶光。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无数共鸣,数年前埋下的种子,在此刻发出了翠绿新芽。
“我也是!”
“我也是!”
………………
无情的大屠杀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小十万人的尸首在郊外堆成了山,鲜血顺着地势流淌,形成一条货真价实的血河,将鲁州重要的水上要道郐河染成了血红色。
吗?”
史兴国无情打破了严信的幻想,凝重的摇摇头。
“陛下……恐怕是想对儒家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