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内有丘壑的赤那,被亲情蒙住眼,有了这么大的疏漏。
“你不知道乌恩其与女奴们走的近?”曹颙问道。
赤那是孤儿,由寡婶养大,乌恩其与之说是他的堂弟,实际上与亲兄弟无二。
赤那涨红了脸:“奴才……奴才……”
十六阿哥见了,冷哼一声道:“他定是告诉你,他心里属意其中一个女奴……你就想着,左右是你主子不纳了,凭你的脸上,怎么也能给你堂弟求了来,是不是?”
赤那身子一抖,辩无可辩,只能不断叩首:“奴才该死……”
十六阿哥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见状狠狠一脚踢过去,将赤那踢了个仰倒。
曹颙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为赤那说情的意思。
虽说恒生没有纳那些蒙古女奴,可那些人名义上都属于恒生。
赤那身为管家,允许内外院相接,本就是大错,又自作主张地分配起这些名义上属于恒生的女奴,已经是大不敬。
曹颙的目光,扫向曹满身边站着的巴拉。
“狼”是不能用了,不知道“虎”还可留不可留。
巴拉的脸上没有什么“物伤其类”,而是狠狠狠地盯着赤那,里面的埋怨与愤恨一览无余。
曹颙心中松了一口气,吩咐曹满与巴拉去带乌恩其过来。
乌恩其不是被带上来的,而是被拖上来的。
这不过是个与恒生年纪相仿的少年,现下的模样,却比病床上的恒生还要凄惨几分。
他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唇青白的吓人,下半身的袍子上鲜血淋漓。
随着他被拖进来,后边的路上也滴滴答答地落了不少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