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台任上贬到盛京的,曹颙就晓得他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清白。
前些年,年羹尧将西北经营的铁杆一块,连“年选”都出来了。
彭铸若不是“年党”,那里会在一任知府任满后,就升了道台。
曹颙倒是不会将他放在心上,可是想到“污民为贼”四个字,心里就沉甸甸的。
年羹尧当年到底杀的是民,还是匪,已经无人得知。
可据曹颙所听说过的,就有数个武官是因此问了大罪,这使得他不得不担心。
民匪之间的界限,本不不好认定。
官字两张口,说是民,匪也是民;说是匪,民也是匪。
曹颂在江南,干的恰好是这“缉匪”的勾当。
即便曹颙早已千叮万嘱,曹颂本身也不是好杀无耻之徒,可难保下边有人欺上瞒下。
就算杀的真的是匪,可真要在遇到坎坎坷坷,那“匪”就能再成良民。
江南李卫与范时铎两个总督大员之前的争斗越演越烈,希望别烧到曹颂这个傻小子……京城,圆明园,勤政殿。
看着手上的折子,雍正怒极而笑:“好个杀民冒功,好个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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