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出警告,把证人们的眼泪吓了回去。
这时,阶梯坐席中爆发出一声惊呼,好像有人认出的“证人”的身份。
随后,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响起,紧接着是嘁嘁喳喳的交头接耳声。显然,证人们的出场大大刺激到了新垦地的自由人们,令他们迫切需要更多的信息。
“肃静!
!”斯库尔上校再次发出警告。
这一次,大议事堂陷入彻底的安静。
“让我来为你们介绍诸位证人吧。”斯库尔上校站起身,用手指着较短的那一队证人,直接叫出了他们的姓名和身份:“雷尼尔·鲍尔中尉、约翰·费尔特少尉、阿克塞尔·奥兰治少尉、扬·柯恩少尉……”
自由人们先是困惑,然后有所明悟,震惊接踵而来,最终愤怒压倒一切。
“没错,他们都是联省陆军军官。”斯库尔上校挑开全体自由人心中最后一层纱网:“他们秘密潜入新垦地,与心怀不轨者合作,武装各郡的流氓盗匪,伺机作乱。”
斯库尔上校又指向较长的那队囚犯:“那一队证人就是他们的合作者,看样子在场有几位绅士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而这些间谍和密探被派来新垦地的时间,是去年夏末初秋!”斯库尔上校转头看向奥尔德·费尔特和纳吉·莫达奇,厉声道:“远早于悲号河谷之战!远早于枫叶堡惨桉!远早于四月一日圭土城政变!”
斯库尔上校每说一句,就重重拍一下桌子,也砸拍在每个听众的心脏上:
“甚至早于新垦地派遣军进入新垦地!早于特尔敦部赫德人劫掠!早于你的每一个谎言!
“早在我们还没有成为敌人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在谋划对我们的攻击!甚至已经把匕首插进新垦地!
“无论是诸王堡大议事会,还是远在天边的联省政府,你们从来就没想过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
“武力从不是你们的备用方案,而是你们的第一选择!
“从一开始,你们就打算用武力征服新垦地!你们带着刀剑和枪炮而来,哪怕杀得血流成河也毫无怜悯愧惜之意。”
斯库尔上校拍桉怒斥:“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片刻的安静之后,纳吉笑了起来:“成王败寇,我们只是输了而已。”
纳吉·莫达奇大笑着扫视四周的自由人:“成王败寇!我们只是输了而已!”
“你和萨内尔果然是一丘之貉。”斯库尔上校回敬:“真不敢想象,如果你们赢了,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绞死他!绞死联省老!”熟悉的呐喊声再次在大议事堂响起,从错愕和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新垦地自由人,比前一次更加愤怒:“绞死他们!”
“肃静!”斯库尔上校高高举起木槌,勐地砸在底座上。
伴随着碎裂声,锤柄断裂,木屑迸射,锤头不知飞到了那里去。
大议事堂的呐喊声也像是断掉的木槌,没头没尾地消失不见。
“带他们下去。”斯库尔上校有些疲倦地摆了摆手,他擦了擦单片眼睛,深吸一口气,给出了一道出乎全场自由人意料之外的命令:“带下一组受审者。”
……
铁峰郡扇区,南多尔已经口干舌燥:“啊?还要审?还要审谁?”
黑水镇的理查眉心多出三道深纹,他惊疑地看向老杜萨克。
“我也不知道要审谁。”吉拉德对着理查摇了摇头,然后自言自语:“但是恐怕这个才是最难的。”
……
奥尔德·费尔特少校和纳吉·莫达奇上校被宪兵带了下去。
第三组受审者被带了上来。
只有一个人,校官军服、四十岁年纪、相貌英俊、满头银发梳成了漂亮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