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层,顶上的楼层还会往外扩张,多占地方。临街的房子看起来隔着一条马路,实际顶楼之间就隔着一堵墙。一座房子着火,立刻就能殃及一大片。火甚至会在屋顶走,就像森林的树冠着火……”
“那就别再浪费时间!”伯尔尼上校直接拿主意:“蝮蛇螫手,壮士解腕。南岸保不住,那就只保北岸。就沿着河道,拆毁所有可能引火的建筑!传令各百夫长,收缩部队至河岸。现在就出发!”
在场的军官们齐齐敬礼,转身欲走。
“我有一个办法。”只有温特斯还站在原地:“或许……能多拯救一些东西。”
“说!”伯尔尼上校不假颜色。
温特斯的面孔藏在铁面具之下:“以火,攻火。”
……
南城区
南城治安官在共和大街设置的防线已经事实瓦解。
缺乏准备的民兵既无力管理逃难者,也没有足够的空间疏散难民。几轮人潮过后,逃难者彻底冲开路障,不受管控地涌入南城。
“怎么样?”富勒站在男爵夫人身后,急得直打转,不停的问:“怎么样?”
安娜透过窗缝,望着远处吵嚷的人流,安慰道:“别害怕,富勒先生。”
安娜、贝里昂、富勒以及没能跟温特斯去北城的卫士,此刻都藏身在旅馆领班科维良的家里。
科维良的家是一栋联排的二层小楼。老领班跟温特斯去了北城,家里现在只有科维良的老婆和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姑娘。
科维良的老婆是个胖胖的胆小妇人,自从安娜等人踏进家门,她便带着那个小姑娘躲进主卧室不再露面。
眼下,小楼的人员分布情况是:五名卫士留在一楼布防,贝里昂陪着安娜和富勒在二楼。
“我能不害怕吗?您想想,就咱们几个人,遇到暴民不是一下子就没命了?”富勒捂着心口:“夫人,男爵大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富勒先生。”贝里昂出言提醒:“您不是有枪吗?”
“枪?哦,对!枪!”富勒忙从外套里把枪拔了出来:“可我没用过啊!我都不知道怎么用!”
贝里昂推开直指自己的枪口:“请记住,永远不要让枪口对着自己人。”
“富勒先生。”安娜接过短枪,打开火药槽的盖子,推动燧石曲柄,让燧石接触摩擦轮,让扳机处于待发状态:“这样就可以了。”
……
宪法大街
北城区也疏散了相当一部分旧城居民,比起出城和前往南城区的路线,北城区的疏散行动要井然有序地多。
一方面是因为逃往北城区的平民不多,另一方面是因为管理有力。
而保罗·伍珀也终于找到最适合他的活计——作秀。
无论其他人怎么劝说,他都坚持要站在路障中间的分流处,向着每一个进入北城的平民点头致意。
但又不得不说,市长大人不畏严寒、亲自坐镇——还穿着很引人注目的华服以确保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倒确实让逃难人群中的恐慌情绪大大衰减。
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名传令骑兵手持绿旗,疾速驰到宪法大街的路障前方,一眼就看到保罗·伍珀的华服:“市长阁下!”
保罗·伍珀看到通讯旗心里就直打鼓,然而对方直奔他而来,令他想躲也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是我。怎么?”
“伯尔尼上校命您带领所有分流的男性旧城区市民前往玫瑰河支援,即刻出发,不得延误。”
“他……我……”保罗·伍珀瞠目结舌:“我是市长,他……伯尔尼上校凭什么命令我。”
“上校让你马上去。”
“那个……塞尔维特议员也在!”
“上校命令塞尔维特议员接管北城区防务,他点名要你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