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她压根儿就没长大过,凡事都觉得,自己咬咬牙,忍忍疼,就能治愈好曾经的伤口。
“一定要那样吗?”我问道。
“枫。”她呼喊着我的名字,“如果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那么,我很抱歉。”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对吧,你我二十余年的努力,都将会……”
“不会的,枫。”陈转过头去,看向深空中那抹不知何时才能出现的曙光,“我知道,你想代我去杀了塔露拉,但是,你已经承受得足够多了,从就任开始,到接下安歧夏树的职责,再到现在,呵……至少,下地狱的,不应该是你。”
“那,如果是我们两个呢?”
“你……”
陈对这番突如其来而又毫无违和感的回话感到吃惊,她原本以为,助手会如何如何苦口婆心地劝导
自己,然后,自己又会斩钉截铁地拒绝掉枫彬语的“一番好意”。
可陈想错了。
“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回。”枫彬语微微笑着,将那句刻骨铭心的话语念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会回头的,晖。
“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陈疑惑地看着我,说出了下一句。
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处刑游戏,陈的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你还记得呢。”枫只是耸耸肩,他明白,这就是自己的答案,“那就足够了。”
陈呢?龙女只是轻轻一笑,释然着,看向不留余地的他,“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