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有经验的崽儿了。
嗯!受了欺负找主公,准没错!
陈仲正与陈宫分说不欲聘请名士文臣代管营地的原因,小阿朵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报信,说新来的四个坏人欺负马守贞姐姐,还要抢夺稻米。
陈仲和陈宫对视一眼,急忙细问详情。阿朵也是个口齿伶俐的,几句话就把现场的情形说了个大差不离儿。
陈仲赶忙就往事发处奔去,陈宫紧随其后。跑了几步,陈仲却又突然停住,道:“不行!此时我不好出面!否则不但处置不了问题,还得惹一身骚,吃一肚子闷气。”
他一扭头正好看到旁边扛着原木经过的严镇东,连忙招手道:“老严!老严!过来有事要你做!”
严镇东放下原木,单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灰土,近前问道:“主公有何事吩咐?”
陈仲道:“今日营中来了四个泼皮,正在马守贞马姑娘那里撒泼捣乱,还要抢咱们的口粮,你去把他们四个挨个打一顿,不过注意一点别下手太重。”
严镇东一听,也是怒气上涌,哪来的泼皮无赖,居然敢在马姑娘面前捣蛋,当真是活腻歪了。他袖手一稽,当即腾腾腾急奔马守贞处去了。
陈仲道:“公台先生,可知此事何为?”
陈宫有些急躁的说道:“主公,何以让严镇东动手。此事或许只是个误会。”
陈仲摇摇头道:“但凡青史留名的人物,只要在功业方面有所建树者,多是冷血功利之徒。公台先生,今日之事虽小,却折射出来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些名臣雅士对女性的看法,他们不拿女人当人看啊。或者更应该说,他们不拿非名士之辈当人看!”
陈宫急道:“主公啊!何至于此?!”
陈仲叹了一口道:“公台,你信不信?我若是真的聘请他们代管营地,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生人心丧乱、营地崩散之事,甚至欺压妇孺,饿殍食人的惨剧也不是不可能出现。”
陈宫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主公却是危言耸听了。他们哪一个不是曾经治理过州郡,乃至一方重臣的国家干城,何以连一个小小的营地都管不好?我却是不相信。”
陈仲冷笑道:“哼哼!你不相信?莫说是他们几个,就连你陈公台也有一样的毛病。我且问你,你说他们都是国之干城,包括你陈宫也是如此。那在我之前,为何不见你等组织聚拢流民?”
陈宫不服气的说道:“我等一无名分,二无粮草供给,就如何聚拢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