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髭须大汉一手捧剑,摇头否认道:“吾并不姓孙,也不是什么将军。”然后另一手指着牛首巨兽说道:“先生且看那恶兽,那是我等特地猎来用于献祭上苍的祭品——米诺陶之子。先生初降临此地,却是尚未确立告身和资质,须得汝亲自将那恶兽斩杀,献祭给上苍,方能得上苍赐予于此界立身的殊荣。”
髭须大汉说话用词很多都是古言,陈仲在心里咂摸了好一阵子,方才弄明白髭须大汉说的话到底是个啥意思,说白了无非就是一个杀生祭天的仪式,估计跟《水浒传》里豹子头林冲初上梁山时先纳投名状是一个道理。
陈仲点点头道:“我去杀了它?看这家伙的模样,应该很难杀死吧。”
髭须大汉面上略带悲切之意,颔首道:“先生所言极是。这米诺陶之子其它的本事倒还罢了,唯其生命力着实出众,又有遁地的本事。我等集合了十七员骁将,近百悍卒,又召唤了张三将军降临助阵,最终还是与它拼了个两败俱伤······一行人马几乎损伤殆尽,方才将其生擒活捉回来。”
髭须大汉似乎不愿多说其中战斗的细节经过,陈仲就算不问也能猜想到其中的惨烈,想来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场景。
“这剑是给先生用的祭祀礼器。此剑虽然残破,却已是我等所拥有的的最好的利器了,还望先生莫要嫌弃。”髭须大汉又一次奉上了残剑。
所谓听人劝,吃饱饭。陈仲虽然心中颇多疑惑,总归不敢违了髭须大汉之言。毕竟不管历史上还是演义中的那位脾气都不太好,虽然髭须大汉矢口否认自己并非那位江东猛虎,陈仲总不敢确信他就比那位好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勉励一试便是。
陈仲从髭须大汉手中接过了残剑,双手捧着细眼一看,确实是一把好剑。
硬木雕琢的握柄用细麻绳密密的缠绞防滑,抓握起来甚是趁手;金属剑刃少了半截,断口截面凹凸参差,应该是被巨大的蛮力硬生生砸断的,却无损残刃的锋利,陈仲用自己的袖口蹭了一下剑刃,本意装个那啥,摆造型擦拭一下上面并不存在的血迹污秽,谁想衣袖竟然飘然而落。
陈仲心中又惊又奇,若非反应及时,恐怕他的手腕也得被割个大血口子不可。他却又奇异与残剑的锋锐,随后陈仲又在地上的尸体上捡了一块麻布残片,迎着剑刃轻轻一拂,麻布片应声断成两截,竟是一柄吹毛断发的宝兵。
陈仲双手小心翼翼的倒抓残剑,问髭须大汉详说了献祭的步骤和忌讳,径直走向苟延残喘的巨兽。行了几步却又回头道:“对了!你我相识一场,尚不知壮士的高姓大名,何方人氏,可否实言相告?”
髭须大汉愣了一下,道:“吾乃襄阳人氏,姓廖名淳,字元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