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样的青春,那个少年也给她创造过不少,想起越多,心里越闷。
他放弃了吧?因为迟迟得不到?
中午和路南聊过后,方策西一旦停下手头的工作便不自觉地点开手机,点到余笙的手机号或者微信号,点开的拨号界面或输入的文字,没有哪一次有勇气点击“拨出”和“发送”。
该不该问,问什么,怎么问,她一直没有头绪。
“你家里养狗了?”破天荒的,她在出轻轨站时发送了这么一句。
原本抱着反正他也不会回信息的侥幸,毕竟三年来发过四五次“你在哪里”“在忙吗”“有空吗”之类的信息,他没有一次回过。
结果,在到达言敏家门口时,方策西竟收到回信:谁说的?
她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继续回复,摸钥匙的功夫。
因同时要开门,为了方便,方策西便直接点击的“按住说话”......
钥匙刚插进去:“你妈......”
防盗门却不是她打开的,推出。
门板狠狠地撞了她,退了两步。
里面的男人没想到门外有人,更没想到开门迎来一句骂娘!
门外的人却是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视觉冲击。
她揉着额头,因为疼而皱眉闭眼有两三秒。
在睁开时,便是有180+身高的男人,光着上身的,朝外走了一步,距离她很近,他只穿了睡裤,健实的胸膛挂着些许水珠,看来刚洗完澡,能闻到一股清淡的皂香。
下一秒下意识的抬了头,手掌心还贴在额处,恰好掩盖住了自己一瞬即逝的慌张和惊艳,以及,她自己都较为诧异的惊喜。
“让让。”他用手机平面抵在她额头手背上说。
方策西退出一步,并把门拉开。
余笙提着一袋垃圾朝楼梯口走。
正常情况,不是扔了垃圾便又出现了吗,可方策西看着他消失的口子,有快半分钟了,那边一点动静都没。
管他的,今天是来喂狗的!
方策西进了屋,唤着言敏跟她讲的,哈士奇的名字“余余”。
没动静。
便找了几间屋子,哪里有狗糟蹋过的迹象,倒是那间曾经住过的屋子,显然它的主人有好生收拾过一番。
“余余呢?”方策西给言敏发信息,几分钟也没回。
说好的狗呢?
当方策西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安排”了时,第一反应是想拿包走人。
几个意思?喂狗?余余?余笙在家?
她望向敞开的门口,刚才出现的人,半天没回来,他又几个意思?不想见?
方策西再忍了半分钟,包扔客厅沙发朝门口走,握住门把,猛一拉回关上。
行吧,不想见就别见了,就在外面吹冷风好了。
说不上这莫名其妙的气从哪儿来,总之就不爽,然后开始想很多东西,比如,“他为什么三年不联系我”,比如“他刚那是什么表情?这么冷淡!”,再比如“你他妈不喜欢了直说啊,有这么吊着人的?”......
之所以方策西觉得是他吊着自己,是因三年前生日收到的花,有几天后,在收拾凋落的花瓣时,她看到了写着“最爱”两字的那一片。
她认得他的字迹。
又忍了三分钟。
方策西抓起手机再次起身,推门直奔楼梯口。
声控灯似乎不太灵,刚才连她都听见防火门关上的声音,但灯并没有亮。
里面漆黑一片,推开一点笨重的防火门时,楼道的光线窜进去一点。
可视区域却空无一人!
见鬼了?!
方策西把门推到一半,人侧身进入,防火门自动粗暴地关上,声响挺大,令她的气焰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