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彤,听说你拜了圣洛天国的天尊夜圣辰为师。”
爷孙俩微微一怔,这是替君离惑兴师问罪来了!
“是。”花语彤却异常平静,看了一眼对面那无动于衷的男人。
“你可知道,夜圣辰跟离惑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才好呢!仇人的关系在黑殇谷就已经知道了,只是这么复杂的深仇大恨,前些日子才知晓。
“知道。”
“好一个知道却还依然拜他为师,你是想带着你的十五年擎天军把金鹏王朝卖给夜圣辰,还是帮着你师父,一起夺取惑儿手上的金鸥翎?”
堂内气氛严重凝固,君离惑突然睁眸,看去不知在思量着什么的花语彤。
她却突然一笑,笑的让人毛骨悚然,连临天都窒息发怔。
花语彤起身,正视临天:“我若说两个都不是,女皇一定会问我十五万擎天军上哪去了?”
好尖锐的回答,临天脸色冷峻,再也在做不出任何表情。
花正南喝了口以前最爱,如今寡淡无味的雪津茶:“三日后是应柔和太子的大喜日子,这才是女皇和花府该操心的。至于十五万擎天军,永远都会兢兢业业的效忠于女皇和金鹏王朝,实在不适合随便拿出来做聊天的话题。”
临天脸色巨沉,拉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
“老将军说的对,花语彤乃擎天军的继承人,自是要安守本分才好。”临天拂袖起身:“朕乏了。”
身旁的刘贞立刻搀扶着:“起驾!回宫!”
君离惑默默跟在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下午,花语彤才在西城边角,那最不起眼的拂阳酒馆里找到君离惑。
这里间间雅房,环境还不错,就是离繁华区太远,除了闲得慌的有钱人会来这里打发时间,寻常的人连路过这儿都没机会。
她推开老板告知的房门,里面本该酒香四溢,却因某人喝的太多让人一闻就想吐。
着急的抢了君离惑手里的酒壶,花语彤赶紧打开包房里的窗户,回头时,君离惑又抱着酒坛子。
“你不要再喝了。离惑!”
君离惑迷糊的看着她,又把酒杯衔在嘴边,花语彤一手打下。
“你在生我气?我真的不是故意拜他为师的,我当时也是被逼的。”
君离惑突然木讷的看着她。
她也不管君离惑能不能听懂她的故事,可是她知道,他在听。
直到花语彤讲完她与夜圣辰之间的经历,他也没能等到想要的结局。休然起身,朝床走去。
她跟着来到床前:“离惑,如果他愿意把赤魂印的解药交出来,我们就原谅他好不好。”
君离惑再一次睁开眼,望着天真的花语彤笑不出来,夜圣辰是什么人,他比夜圣辰他老爹还清楚。
他会无条件轻易的把解药交出来?
可笑,可笑至极!
她还以为君离惑默应了,陪着他甜蜜的趴在床沿处,待他睡去,自己才无趣的打起盹儿来。
一阵冷风丝丝侵体,花语彤打了个冷噤醒过来,记得要给君离惑盖被子,猛然发现床上空空的无一人在上。
她猛的起身,冲出去就问店家:“老板,四王爷人呢!”
“一炷香之前就走了。”
心咯噔一落,猛然生疼,走了?他就这么走了?把她扔在这儿走了!
走在寂静无人的回家路上,眼睛酸的要命,这一次,她突然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这段时间,花府上下异常热闹,花语彤每过一处,周围热闹的气氛会蓦然尴尬,大家很小心很有礼貌的对花语彤行礼。
“少家主。”
却不敢抬头看她,生怕惹得一心想嫁给四王爷的花语彤不开心,毕竟遇上这种本该一起举行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