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戌时。
花正南亲自为孙女挽上成熟妩丽的发髻,戴上君离惑亲自插戴的发簪。
她依然笑着,却无端端的有些精敛意味,少了灵动俏皮。宴客们却好生诧异,花语彤越生越美了。
有女人味了!
花正南与君离惑心头却是一沉,她有心事。
这时,花应柔大方的端着一盏酒,款步盈笑的走来。
“恭喜七妹,终于可以和四王爷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了。”她的祝词好另类。
这又不是成亲喜宴。
君离惑和花正南站在花语彤身侧,一时愣住,不知该笑还是该继续沉默。
季影枫也听的异常不爽。
却苦了花语彤,她可不能像别人一样沉默,就算花应柔的祝词太不应景应时,也是对着她说的。
“多谢四姐。”
花应柔微微低头含笑,很有淑女风度,她将手上的酒盏递给身旁的丫头,当着众人,亲自倒上两杯甘淳诱人的美酒,递一杯给花语彤:“七妹,姐姐祝你步步高升,早日光耀花家门楣,事事顺心万事如意。”
花语彤突然浑身别扭起来,花应柔有点怪怪的,但细看又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待花语彤接过酒后,花应柔很痛快的仰脖喝下,见此,花语彤也将酒痛快的喝了个底朝天。
“好酒。”让人嘴馋的桃花酿。
“七妹好酒量。这段时间可辛苦大母亲了,这些桃花酿是她三年前埋在北远门外桃花林里的纯酿酒,前些日子才特地取出来。”花应柔举止有度的答着。
身遭赞叹声起。
“四小姐真的善解人意。”
“都快成淑女典范了……。”
“是啊。”
花正南也脸上有光,满意的笑出声,失去生生母亲后:“应柔越来越懂事了。”
能得到爷爷的赞许,花应柔开心不已,抬眸间,不禁看到冷神看她的眼神也阳光了些。
她心突突一跳,受宠若惊!
浑然不知,君离惑对她改变的态度完全是因为自己对花语彤‘好’。
吃过酒席,正是众客离别之际,花语彤突然脸色小黑,捂着绞痛的肚子。
“怎么了,彤彤。”把关心她的人吓了一跳,花正南急着问。
花应柔暗喜,在千孤滂沱山的大巫师那里求的巫药,这么快就发作了!
真想看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灵脉尽毁的鬼哭狼嚎样。
“没事,肚子有点疼,可能刚才吃了什么不适应的东西。我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抱歉,失陪一下。”
礼貌的做个礼,花语彤向出恭的地方跑去。
茅房离及笄宴很远,花语彤忍着痛,能一下子到达,跑到半路路过有些落魄‘灵雅宫’院落时,院里传来清脆悦耳的女子吟唱声,嘤嘤曰曰,听不清唱的是什么?
花语彤回过神时,肚子突然不疼了,正想回身回酒宴,灵雅宫院落的转角处,廊烛下,一男一女,一胖一美,脚步迅捷有力的向这方向走来,颇有几分急促。
两人急着赶路,没有注意到身处有些黑暗位置的花语彤。
“你真是个废物,女皇的心突然不见了你都检查不出来。要不是师兄告诉我,女皇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佩锦霜清冷厉色的训斥着紧跟身后的蒋樊。
蒋樊唯唯诺诺的像是一条狗,一个劲儿哈腰点头,嘴上却为自己开辨着:“大祭司,这个不能全怪我的。我一个大男人,要是像花语彤那样趴在女皇身上摸摸搞搞的。我,我只怕现在都没命跟在你身后了。”
佩锦霜重哼,脚步停在灵雅宫大院门外:“她就住在这里面?”
蒋樊点头:“是,太子经常在我这儿拿药,还无数次请我为这女人把看病况,就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