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现场抓住过人,也就算了。现在大旱之年,谁都知道水的金贵,我想其他地方也出现过类似的事。要是搁风调雨顺之年,这也没什么要紧的。但自从大家砍树炼铁之后,我们苗疆就开始干旱了,幸好及时收手砍得不多,要不然连人喝的水都难。今个儿大家都在这,我们就给这事立个规矩,好好的管管我们苗疆这种不良之风。”
“是的,我们王家坝也出现过这事,跟杨家寨的为田水打过群架,还伤了几个人。从那事以后,这两年来,两族的年轻人现在走在路上犹如仇人一样,动不动就是打架闹事,赶个集还故意碰瓷找茬,搞得两族之间乌烟瘴气的。也是时候大家来协调解决一下这个问题了。”王家族长抖了抖自己的旱烟枪,不紧不慢地说道。
“现在都分田到户了,都是自食自耕,不像以前集体时,吃大锅饭,做啥事都是集体行动。我看偷放你们赵家庄田水这事,应该是这几人私自所为。咱们就事论事,称今天苗王、护王都在,难得人聚这么齐,商量个对策,今后要再出现这事,我们该怎么办?”杨家族长清了清嗓子,手指轻点着身旁的茶案,不偏不倚地说道。
正当杨家族长说话间,一队身着青黑短裙苗装的少女,欲笑还羞地托着茶盘朝宗祠走来。只见她们脚穿黑色绣花布鞋鞋,踝系银燕霞飞玉蝉铃,胸挂虎头连环青丝银锁,耳挂千丝梦铃银环,一把凤鸣九天云霄银钗将她们的三千秀发盘于头顶,束发尾直上。清脆悦耳的银铃声,随着她们迈开洁白如玉的大腿,阵阵而来,好似一首浑然天成的歌谣。
赵家庄的苗家少女们进得中堂,逐个给堂中各位奉上茶水和糕粑,结队行一躬礼便退了出去。
“元枕兄,你们庄还真行呀!在这灾荒之年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我们寨的族库里都断粮了。不怕你笑话,今天跟我来的族胞们都是饿着肚子来的!正好来你们庄讨口饭吃呢!”杨家族长拿起糕粑,大大方方地咬了一口,哈哈大笑着点头赞许地对族长赵元枕说道。
“应桥兄就不要寒碜我们了,这年头大家都差不多一样,又能好到哪里去?这都是库里仅存的一点压库粮了,虽不多,但今天够大家填饱肚子的还是有的。来、来、来、大家先喝口茶吃点糕粑再说吧。”赵元枕回答道,挥舞着请用的手势,热情地招呼着大家进食。
……
在训校场上,毒辣的火球炙烤着每一个人。
刚送完宗祠里食茶的赵家少女们,来到了训校场东边的三颗古枫树下。树荫退去了酷热,不禁令人她们心旷神怡。她们有说有笑,相互戏悦着,时而发出阵阵惊恐的欢笑,惹得远处的苗家小伙神魂颠倒。他们也在远处应声起哄。
一会过去,见得几个年轻小伙抬着几箩筐刚蒸熟的糕粑、土碗和几大壶苦茶向枫树下走来随继放置在了少女们的身旁——
少女们唱起了苗歌,载歌载舞地招待着各族的苗家小伙来此取食斟茶。
歌词唱道“远方的亲人到这来,阿妹的心扉早为你打开,奉上黔州的粑和茶,阿妹我深深地把你爱。陪你看山陪你赏花,陪你四季春……”
饥肠辘辘的苗家小伙们,早已迫不及待,他们欢呼雀跃地涌了过来。
……
英子神神秘秘地向训校场走来。独自远远地向赵福光招手叫道“阿哥!阿哥,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阿妹,有啥事呀?神神秘秘的。”赵福光走近问道。
“阿哥,这个给你。”英子一手拉过赵福光一起背对人群,一手从衣兜里拿出一包东西交给赵福光。
“阿妹,这是啥?”赵福光接过那东西不解地问道。
“你猜猜!”英子狡黠地说。
“我猜不出来。”赵福光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说。
“通水粉!”英子凑近赵福光耳朵悄悄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