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飞睡醒的时候,车窗外下起了春天里的第一场雨,雨水有点大,若只是打伞,只怕走到教学楼都得淋湿。
保镖去学校门卫登记,然后开车送许飞飞去的教学楼。
许飞飞下车的时候,看见了齐友媛和白墨远,两个人同打一把伞,但白墨远看上去要好一点,齐友媛几乎都淋湿了。
这是爱得多卑微呀!
许飞飞虽然没什么感情经验,但也不会这么去巴着一个男人,毕竟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总是一方付出早晚得玩完。
由己度人,好像自己和老男人之间,与白墨远和齐友媛之间很相像,只不过位置调换了而已,所以……
长此以往,自己和老男人之间也得玩完?!
擦,这种结果有点惊悚。
许飞飞因为看见了白墨远和齐友媛,而想到了自己和陆显禹,结果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外加小小的惊吓。
当然是被自己有那么一丢丢,不想离开陆显禹的想法儿给吓到了,要知道她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和老男人一拍两散啊。
但这样的许飞飞看在齐友媛的眼睛里,就是对她赤果果的鄙视,本就爱在许飞飞面前逞强的人怎么能忍?
于是,“坐车来学校了不起啊?也不是你自己的,干嘛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恶心。”
“真恶心”这三个字,齐友媛说的声音很低,如果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许飞飞因为走神,更没有想到齐友媛会突然嘲讽自己,还真没听见。
但是任苒听见了,立刻瞪了齐友媛一眼,她真想问问对方,是不是闲的慌啊?有事没事地总找许飞飞的麻烦做什么?她招惹你了吗?
可这里是学校,自己又只是个保镖,任苒还是忍了下来,不过她的目光太过锐利,看得齐友媛心头一颤。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野狗盯上了一般,小的时候她差点被野狗咬过,这种印象太过深刻。
“任苒,你说这天,是不是下的酸雨啊?”许飞飞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总不能忍着吧?
“是。”任苒特别配合地回了许飞飞一句,“我们快点进去吧,外面冷。”
许飞飞原本就不想和齐友媛有什么接触,奈何大家时常在一起上课。
她们虽然不是同班,但许飞飞和白墨远同班,齐友媛又粘着白墨远粘得紧,见面就成了在所难免。
如果齐友媛不说什么,许飞飞全当不认识她,如今陆陆续续地有同学进门,她也没心情再继续下去,立刻跟着任苒走了。
其实学校里的同学们,有一些是自己开车的,也有一些是司机接送的,像许飞飞这样的,真不算什么个例,甚至和其他人相比一点都不突出。
但一个人若敌视另外一个人,不管这个人做什么,都能引起对方的不满,嫉妒恨的时间久了,真心能让人疯魔。
不过到目前为止,齐友媛也只是牙尖嘴利了一些,又每次都被许飞飞给压下去,任苒也没向陆显禹汇报。
可是此刻任苒不得不考虑向陆显禹汇报了。
哪怕不做什么,也得让他查查,这个齐友媛究竟有什么样的底气,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针对许飞飞。
齐友媛气呼呼地瞪着许飞飞的背影,结果却看见白墨远独自走了,她急忙追了过去,“墨远,你等等我啊。”
白墨远忽然停下脚步,“你以后看见许飞飞就当做没看见,每次都被对方怼得哑口无言,你有病啊?”
“你,你对她是不是还念念不忘,可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那天我们都看见了,你还对她……”
“看来你真是有病了,有病得治,别讳疾忌医。”白墨远大步流星地走了,好像慢了,会沾染上细菌一般。
开始的时候,白墨远的确对许飞飞有想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