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屋，左边这间挂着个“男”字，右边这间挂着个“女”字。

本以为这里会臭气熏天，走近却隐隐闻见一股檀香的味道。

她先走近女茅房，里面有一个用青石板垒砌得高高的蹲坑，左右之间放着一只可以取出来的木桶，方便之后的排泄物就装在里面。

蹲坑旁边有个三层的方形木几，最上层摆着檀香、香炉，中层摆着厕纸，下层则放着毛刷、抹布等杂物。

她先捂着鼻子提出木桶，把盆里的水撒一些在蹲坑上，用毛刷刷洗一遍，冲过一道水再用抹布擦干净。

男厕亦是这个步骤，干完这些，她给两间茅房点燃檀香，提起两只木桶，把排泄物倒入菜地浇灌，又把木桶拎到河边刷洗干净，提着两桶水回去，用木桶里的水把木屋里外的墙又擦了一遍。

时间还没到，她到附近折了几支野花，找来两支小小的花瓶，插上花摆在香炉旁。

“完美！”

她拍拍手，叉着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阿婆来检查茅房，远远地便闻见檀香的香味。

她记得往年打扫茅房的弟子中，十个有九个没点香，理由千奇百怪。

有的说不知道里面的檀香可以随意使用，不敢乱动。

有的则说没有必要，厕所点檀香纯属浪费。

“你为何要点檀香？”

她故意板着脸问苏小暖，想看看她如何解释。

苏小暖连忙把手收到小腹前，态度恭敬地回她。

“回阿婆，我到茅房时闻见有檀香味，想着之前肯定燃过檀香，进入茅房果然看见里面有香炉，推测茅房燃檀香是奴境堂的惯例，便点上了。”

“嗯。”阿婆满意地点点头。还算机灵。

走近茅房，阿婆戴着白手套在外墙上一抹，见手套上没有任何灰渍，又问“擦过？”

苏小暖点头，“擦过。”

“能想到擦外墙的弟子，你是第一人。”说时语气中满是肯定。

苏小暖没有说话，心里却十分开心。

走入茅房，第一眼便看见香炉旁的野花，阿婆嘴角上扬，在茅房里转了一圈，也不用手套再检查什么，直接就给了她优秀。

苏小暖看着令牌上的“优秀”二字，“阿婆，您不再检查一下吗？”

阿婆摇摇头，“该看的我都看见了，很干净。”

一个能在茅房插花之人，说明她心思细腻、眼中有活，做事但求极致，对这样的人，应当给予信任及重用。

她看了眼她的令牌，“雪飘飘，徒匠！你既是徒阶匠境修为，为何还要来奴境堂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