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好像针扎一般的疼痛。

虽然苏衍算得上是一个铁人，此时也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他不得不将自己御剑飞行的速度放慢，直到最后竟然在长空之中停了下来。

但即便是他停下来之后，牙关也是打颤得非常厉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苏衍的头发、眉毛此时也已经彻底变成白色了。

而定睛朝着下方看去，能看到许多宏大无比的血色冰晶，这些血色冰晶有些已经散乱，还有一些却如山峦那么巨大，看起来简直宏伟到了极点。

剑灵见到苏衍的状态不好，便出言安慰道：“苏衍，你不要逞强，若是顶不住了就停下来休息便是了，你现在这种状态是根本就没办法和人战斗的，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只怕要送人头给对方，倒不如先把自己的状态调理好再慢慢前进！”

苏衍叹息一口气，才呼吸出来的气体，竟然就在他的面前结成了霜华。

他道：“看来我还是有些小看了这一条天源血路，这里的危险和困难真是超乎想象，真不知道圣天帝当年是怎么从这里走出去的……我们这一条血路只怕连三分之一都没走到吧？”

“三分之一？别开玩笑了！现在我们最多完成了十分之一的路程而已，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巨大的凶险在等待着我们呢！！”

剑灵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在他们的面前真的有无限凶险。

苏衍此时开始调动体内的神力，想用神力来调动血液的运转，只要他的体内热血能够运转起来的话，就算身体有些伤寒也是没什么大碍的。

反正不灭龙神战体的恢复能力本来就是一流的，只要苏衍保护住自己的脑袋和心脏，不管受多么重的伤都可以轻易复原。

他落到下方的一根冰柱伤，这冰柱至少有几千丈高，一边是许多稀碎的血色 水晶冰山，另外一边则是万丈深渊。

苏衍站在这冰锥的顶端，一眼望去，这血色的世界之中除了严寒便是苍茫，以及近乎永恒的孤寂。

若是那些不够强大的神明，在来到这里之后只怕会连神魂和神格都被一并冰封在这荒凉、没有任何希望的世界之中。

在这一刻额，苏衍似乎又有了全新的体悟。

“大概……这里就是毁灭之后的世界，神界若是毁灭的话，绝大部分的空间和时间都会坍缩到不复存在的程度，但也会有少许空间和时间能够继续存在下去，就好像一些破碎的气泡一般。”

“而我们在这一条血路上看到的种种绝景，都是神界未来的宿命，你说对么，剑灵。”

剑灵点头道：“当然是这样！”

她并不拥有真正的生命，也没有曾经真正地活过，也不会有生灵的感受，所以她只能从字面意思上去解读苏衍的话，并不能从情感的层面去理解苏衍的意思。

苏衍一路走来，真的是经历了太多太多，若是经历了一切之后得到的却只能是一个毁灭的世界，那他之前经历的一切岂不是会变得都毫无意义？

若是注定一切都要毁灭，那所谓的努力和挣扎又有什么意义呢？

若是不能将世界从深渊的手中拯救出来的话，苏衍简直会怀疑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意义的！！

但转眼之间，他的目光又变得非常坚定起来了。

所谓的软弱简直是转瞬即逝。

在很久之前，苏衍就已经知道拔剑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拔剑不仅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剑法比别人更强而已，也不仅仅是满足于杀戮和毁灭的乐趣，他拔剑是为了守护金诗雅她们……

是的，他的剑是为了守护爱人而挥洒出去的！

若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去拔剑的话，那么他苏衍将不再有任何退路可言！

不管遇到任何困难，他都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