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李楠默默走到后边,随时准备逃跑,良守推开了门。
门内是两个血肉模糊的鬼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肉是好的,不停的向下滴血。与其说是两个鬼影,倒不如说是两团像人形的‘肉饼’,他们站在门内就这么阴森森的‘盯’了过来。
“结、结、结。”良守很快在屋子里,结出一个又一个小结界,但那两团鬼影,动作十分敏捷,加上良守的精准度也不高,每次都让他们从缝隙中溜了过来。
“结!”时音一瞬间在屋子里释放出了十几个小结界,填补上了良守结界的空缺。
良守抓住了机会,瞬间制造了一个大结界,将他们两个框在那里面。
结界越大释放速率就越慢,就越容易被躲,良守和时音配合的很不错,一下就抓住了他们两。
良守在空中比划了一个三角形,“灭却!”,透明结界里的两个鬼影瞬间化为粉末,簌簌落下。
时音走进了屋子,很快在房间各个角落贴满了净化符咒。
李楠始终一动不动,没有进屋子。
“明明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为什么要杀妻骗保?”良守很不理解。
“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时音语气有些复杂。恐怖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你永远不知道你枕边的人在想什么,同床异梦。
横纲先生,从一个好的大学毕业,同学同事对他评价都赞不绝口,也从事着一份体面的工作,他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或许是长年累月油盐柴米酱醋茶积攒下的疲惫,或许是某一次争吵积攒下来的隔阂,或许是长期以来上司所给的压力,或许是某一次新闻的报道,或许是爬山时的恶向胆边生。
他做出了最可怕的抉择,然而他却想不到死亡不是终止,而是另一番痛苦的开端。
骗保的钱,他一分也没拿到,就这么随着妻子丈母娘去了。
“一切都结束了。”时音叹了口气,拉着良守出了房门,他们有些奇怪的看着李楠,不会是怕鬼吧?不过刚刚的那两个‘肉饼’确实很恶心。
“走吧。”他们拉着李楠下了楼。
但这一切真的结束了?
刚刚几幕在李楠的眼里:
两根银白色的丝线从高空连接到两个‘肉饼’身上。空中有一只惨白厚实超过300米的大手,拿着一个夹板,上面垂下了无数的丝线。
丝线下是无数的鬼魂在挣扎,垂吊在空中,随着着大手的摆动而动。这一切不过是个舞台,一个提线傀儡的舞台。
李楠耳边仿佛传来了呢喃:
“他看得见我?他看不见我。”
“他看得见我?他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