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何意?湘绫坊与我同荣同辱,有什么话我不能听?”
沈炼也不解释,看一眼鲍师虎。
鲍师虎拱手道:“杜老板请!”
杜娥瞧了瞧鲍师虎含蓄的杀气,暗自忿愤,只得跟着鲍师虎被请了出门。
云氏默不作声,犹疑地瞧着沈炼。
沈炼在一个大箱子上坐下,平静说道:
“云老板,如若我说你们三人之中,有一人是内应。带盗匪入内,偷走了大量贡品,你怎么想?”
“绝不可能!”
云氏斩钉截铁的说,“贡品失盗,乃是灭门重罪!我们三人,谁也承受不起!做内应?岂不是自己害自己?”
沈炼只是笑笑。
按道理,云氏说得很对,三人与贡品是同荣同辱。
但是沈炼经过灰雾窥秘,已经知道杜娥是内应。
“贡品失盗是大案。不可张扬,但也绝不能时间拖长曝露,云老板应该是知道的。”
云氏听了顿时脸色黯然。
“我有把握侦破此案,但需要云老板配合。毕竟若你们都是极力反抗,我不能押走任何一人。”
沈炼笑吟吟的说。
云氏瞪大眼睛,惊疑看着沈炼:“沈大人想押走谁?”
。。
西城知府内事堂。
刘能和韩通斗鸡一样,怒视对方。
“你家那两个孽障要反天了!!阻挠刑司办案,当街谋害本官,这是要造反啊!!”
刘能扯着嗓子怒吼。
韩通抹了抹脸上唾沫星子,针锋相对的大喝:
“那又怎样?沈炼是专案官,他有权处置!你奈他何?老子的儿子们有能耐,你有本事也生一个!!”
刘能抹着脸上的唾沫,气得差点吐血。
“肃静,成何提统!”
坐在上首闭目养神的季知府,拍了拍座椅。
“知府大人,卑职有天大的冤屈啊!”刘能躬身到底,带着哭腔说道。
“城防营能受沈炼的调遣,押走嫌犯,你为何做不到?又哪来的冤屈?”
季知府淡淡的说,眼睛都没睁。
刘能一愣。
这胳膊肘拐得也太歪了......
他正想继续哭诉,忽然门外的衙役传禀:
“知府大人,湘绫记杜娥老板的贴身丫鬟,前来敲冤鼓。说沈炼大人无故强行押走杜娥,横蛮霸道......欺压百姓......”
韩通一听就不乐意了:
“它娘的!沈炼是那样的人吗?”
刘能顿时跳起身,大声道:
“知府大人,您看!连百姓们都要告沈炼!他确实是目无王法,恃着刑司的官威,损害您的颜面官声啊!”
季知府最看重的就是官声,顿时微微睁眼。
那个传禀的衙役又接着道:
“还有一份文书,是沈大人的手下送来。”
“呈上来!”韩通赶紧说。
衙役恭敬而入,将文书递给季知府。
季知府展开一看,是沈炼写的亲笔信。
“云氏亲自配合?沈炼押走嫌犯杜娥?”
“贡品案三天可破?”
季知府目光一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文书递给韩通:
“你的干儿子还真是人才,夸下了海口。杜娥背后有靠山,牵扯极大,此事如何收场?”
韩通接过扫了一眼,也是疑惑。
但他随即就抱拳道:
“大人,您也算是看着沈炼长大的。这小子从前沉闷老实,绝不是胡闹的性子!他既如此说,肯定是有把握!”
刘通也扫了一眼,冷笑道:
“三天???他拿什么破?当了刑司官,就不知天高地厚?大人,沈炼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