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远。”
“很好,”皮埃尔说道,“既如此,对敝国以及敝人的诚意,两位应该不会再有所疑虑了吧!”
“我们对皮埃尔先生一向敬重,”大久保利通含笑说道,“对贵国和先生本人的诚意——嘿嘿,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啊!”
“既如此——”皮埃尔目光炯炯,“对敝人之前的提议,目下,两位又是怎么一个说法呢?”
之前,皮埃尔不止一次游说大久保利通,说目下日本各地,“一揆”此起彼伏,到处干柴烈火,“形势一片大好”,萨摩藩很应该乘风纵火,扯旗放炮,进军江户,推翻幕府,取而代之。
萨摩藩果然首举义旗,法兰西帝国愿意一切必要的经济、军事援助。
大久保利通虽对法国朋友的美意表示感谢,但一直虚与委蛇,哼哼唧唧,不肯给皮埃尔一句瓷实话。
“这个嘛………
见大久保利通还是那副哼哼唧唧的样子,皮埃尔心中不快,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之前,大久保君所虑者,不就是中国的干涉吗?现在,法国既已对中国宣战,中国自身难保,又何能干涉日本?这可是萨摩藩的天赐良机啊!”
顿了顿,“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中国真的不管不顾,出兵干涉,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法、中既已成敌国,到时候,法兰西对萨摩藩的‘军事援助’,就不止于武器、弹药,而是直接出兵,同萨摩藩军并肩作战了!”
大久保利通目光一跳,西乡从道眼中,则精光大盛。
“如是,”皮埃尔的身子,向后仰了仰,先看了看大久保,再看了看西乡从道,缓缓说道,“贵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大久保和西乡交换了一个眼神,转回头,微微沉吟,“不过,法国军队进入日本,这万国公法上头——”
“完全说的过去!”皮埃尔说道,“第一,日本发生内战,战火可能波及法兰西在日利益,法国军队进入日本,乃为自保;第二,法、中既为敌国,则中国军队不论出现在世界何地,皆为法军打击对象——谁叫他们跑到日本去了呢?”
顿了顿,“因此,法兰西军队进入日本,并非介入日的内战——对阵幕府军队,是萨摩藩的事情;对阵中国军队,才是法国军队的事情——咱们两家,各有分工嘛!”
这番说辞,虽然“英雄欺人”,倒也自圆其说。
“事实上,”皮埃尔继续说道,“即便日本不发生内战,法国军队也不是没有进入日本的理由的——目下,中国在日本,也是有军事存在的!长崎、江户、马关的中国驻军,加起来,超过一个团了吧?”
“嗯……是的。”
中国在日本的驻军,主要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驻长崎,一部分驻马关,驻江户的,只为保护驻日公使馆,数量较少。
“对这批中国军队,”皮埃尔说道,“法兰西帝国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打击!”
“这个……也是。”
“还有,”皮埃尔说道,“关于对贵藩的援助——”
顿了顿,“除了战争期间的军事、经济援助之外,战争过后,对于贵藩主导的日本的新政府,法兰西帝国也很乐意进一步的、乃至全面的支持和帮助。”
“非常感谢!”大久保利通说道,“不过,有一点,我还是略有些疑惑的——法国同幕府的关系,一向是很好的,之前,幕府的军队,都是法国训练的嘛!”
微微一顿,“怎么?——”
皮埃尔一声冷笑,“好?大久保君也说了,那是‘之前’!现在,幕府已经完全的倒向了中国——而中国,是法国的敌国!敌人的朋友——法兰西帝国没办法再把他当做自己的朋友了!”
顿了顿,“现在,法国已经终止了同幕府的军事合作,经济上就更加不必说了——海关税收、蚕丝出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