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口眼歪斜,流涎不断的人,季星寒摇头怎么也不愿相信这是刚才来看过的老家伙。
明明他跟自己说恢复的很好,能回家过年的,怎么才三个小时不到,人就变成了这样了?
“星寒,莫姨对不起你啊!你走了以后,你爸说想睡会,我也没想多,毕竟刚手术完的身体虚的很。正好尔南来找我,说是要陪我体检,我看你爸睡了,也就去了。谁知道!谁知道……呜呜呜。”莫荷坐在床沿摸着季云薄哆嗦个不停的手泪如雨下。
“星……呜……啊……”季云薄费力的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清。即使说不清也倔强的想要推开莫荷的手,奈何被人握的死死的。
“是不是你跟我爸说了什么?”一把钳制住莫荷的手,季星寒吼道。
是他太冲动了,早上来的时候,只顾着和他爸说亲子鉴定的事,忽略了隔墙有耳这话,而莫荷跌入房间的举动也充分说明了她内心有鬼。
他该死,明明知道他爸已经不能再受刺激竟还让莫荷和他单独在一起!
“放手!爸这样,谁也不愿意看到。你做事冲动、随意迁怒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正在和亮叔了解病情的季尔南,见状赶紧将人扯开。
“哼!”甩开季尔南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爸爸,你别这样,你躺着,躺着,我在呢。”绕到床头,握着季云薄的另一只手,季星寒自责不已。
“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答应我好好的好不好?”控制不住的泪不停的滴落在季云薄的手背上。
“亮叔,怎么样了?”季尔南有些唏嘘,认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今天把妈带去体检的话也不会出现这事,或者他下去之前应该先来看一眼,那样也能早点发现不对劲。
中风治疗的关键在于早发现早治疗。这样的话才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半身不遂,颅内有淤血,好在神志还算清醒,对外界的刺激尚有反应。手术加针灸配合按摩、吃药,至于后遗症这块,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梁明亮摇摇头,这老伙伴家是不是祖坟被人动了?影响了风水?每次都在即将出院的时候都能出什么幺蛾子。要不然仅仅是因为灭蚁药诱发的肺气肿,发展到现在,要做开颅手术?
“谢谢亮叔,还请尽快安排手术。”季尔南冲着亮叔点点头。
手术中的红灯亮起,三人分立三角或站或坐的等着。只有莫荷一直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哭个没完没了。哭的人心烦意乱。
“我爸还没死呢,让你妈能不能别别嚎了?”懒得理莫荷,季星寒直接对着季尔南。
季尔南拍拍莫荷肩膀安慰道:“妈,爸还没出来呢,你这样哭会加重我们的压抑感。没事的,放心。再哭下去眼睛就肿了,以后和那些豪门贵妇站在一起可就得被比下去了。”
莫荷连忙擦掉脸上的泪:“好好,妈不哭,只是舍不得你爸而已。你呆在这边没事吗?展厅和工厂那边不需要你坐镇?”
“嗤!我爸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管着工厂的事,这胳膊未免伸的太长了吧?”季星寒呛声,果真是婊子无情,只重利益!
“不是啊,星寒!你误会我了,这不是要临近年关了吗?工厂那个放白蚁的贼还没有抓到,这是你爸的一块心病,我让南儿去也是希望能早点抓到人,让你爸宽心,俗话说的好,心情一好,百病全消啊。”莫荷小媳妇似的缩在儿子的怀里,嘴巴呶呶,委屈的不得了。
“你看自你从墓地回来之后,咱家实在是不顺,你们年轻人身强体壮,阳气足的自然不怕,但你爸老了,身子骨不能和你们比,这不不顺的事全发在他身上了。”
“你他么瞎扯什么?!诅咒我爸呢?!”蹙眉指着大放厥词的莫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