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你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无恙,哪里还能注意得到我!”郁苓儿翩翩然坐于石墩上,幽幽一叹,“唉呀,女大不中留啊!”
少嬉娇哼一声,冲着郁苓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尽显女儿家的娇俏可爱。
“对了,刚才我似乎看见有人从竹林那头匆匆而过。”郁苓儿纤手遥遥一指,“看背影,像是那位二殿下。”
少嬉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除却竹叶纷飞,却空荡荡无一人。但她深知郁苓儿是不会看错的,遂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今日百官都来了,他身为皇帝之子,出现在此处并无不妥。只是,也不知他瞧见了多少,又听去了多少,日后你们的日子,怕是不怎么平静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先去告诉无恙一声,好让他提前防备。”少嬉将那人偶娃娃紧紧抓在手中,面上尽显担忧。
郁苓儿却只平静地摇了摇头“二殿下背后有宁丞相支持,与太子一脉本就势成水火,即使你不去说,他也会有所防范的。”
少嬉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这才安下心来。
“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你还是先回宝殿,把这事同顾将军商量一下,之后再做决定。”
少嬉连连点头,当即按着原路返回。幽径之上阿绿与那小厮都仍候在原地,见少嬉出来,也跟着往大雄宝殿的方向走去。
一轮诵经已经过去,众人四散,或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少嬉一眼从人群中辨别出顾琛来,唤了顾琛出宝殿,将方才林中发生之事讲给他听。却唯独略去了与司命之间共缔鸳盟的事情。
顾琛听完面色凝重,捋着须髯许久未言。只待少嬉等得焦灼难安之时,忽听他道“罢了,总归是要做一个决断的。”
“爹爹!”少嬉嗫喏一声,眼中盈盈。
“嬉儿,”顾琛轻轻拍了拍少嬉肩头,精明的鹰眸一瞬变得柔和下来,“爹就你这么一个孩子,纵然爹并不想卷进朝堂的纷争中去,但爹仍旧会以你的幸福为先。你既然已经认定了太子,只要你能开心幸福,爹什么都依你。”
“爹爹。”少嬉眼眶一热,倾身扑进顾琛的怀中。
顾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也在强忍泪意“佛家重地,切勿让人瞧了不庄重。”
少嬉依言从他怀中抽身,揽袖拭了眼眶。抬眼一扫宝殿外三三俩俩聚在一起的官员,却并没有见到旁的女子,不由得问“不是说会有世家女子一起来为圣上祈福吗,怎么我一个都没有看见?”
顾琛也顺着她的目光一扫四下“终究男女有别,世家姑娘都被安排在后面厢房中为圣上抄经祈福。如果你觉得无趣,不去也罢,可以先行回去。”
“那爹爹今晚会回府用膳吗?”少嬉问。
顾琛犹豫片刻,终还是点了点头。
得了顾琛的应允,少嬉自然不会留在这里。左右与司命已经见过面了,即使再逗留下去,人多眼杂也难见第二面。
况且,据郁苓儿所说,刚才寒顷在竹林处分明是撞见了司命与她见面,但是却并没有现身,而是匆匆离开。再逗留下去,恐怕横生枝节,反倒于司命的处境不利,倒不如先行回府。
这次万佛寺祈福一直到卯时末才结束,随后各自散去。
翌日,司命照旧去给圣上请安,圣上也循例问了一些朝上之事,司命均应对自如,并无不妥。
司命处事稳妥,不仅在朝堂内外均有贤名,且做事手法都以宽仁治下,信服者居多。圣上连连夸赞了一番,因大病未愈,说两句便有些咳嗽,脸色也显见得不好。
若换了平常,司命汇报完前朝之事便会退下,可今日却立在龙榻前迟迟未动。圣上瞧出端倪,遂问“恙儿,你还有何事?”
司命深深一躬“儿臣还有事启奏。”
圣上又咳了咳,挥退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