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亟亟央求,“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顶多,顶多以后我都不跟你顶嘴了,你说什么我都听,这样好不好?”
郁苓儿思量一会,挑眉看她“当真我说什么你都听?绝无虚言?”
“比真金还真,还绝无虚言。”
“好。那我若要你离开司命,不仅不许跟他相爱,还要彻底保持距离,如无必要,就不要再见了。”郁苓儿抬眸,“你可能做到?”
“你说什么?”少嬉嚯地站起,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早料到会是这个反应,郁苓儿也见怪不怪。闲闲理了理裙摆,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瞧,刚才还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这么快就反悔了,可让我怎么信你。”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提这样过分的要求啊。”再不许见司命,少嬉想想都觉得心里堵得慌,即便是当下应允骗过郁苓儿,她也照样说不出口。
“生劫亦渡,命劫如何能逃!我这个要求怎么就过分了,嗯?”郁苓儿敛去嬉笑,正了神色,“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当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算中了司命什么,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少嬉跺跺脚,只觉一阵心烦意乱。
郁苓儿沉吟片刻,又当着少嬉的面推算一番,终是柳眉紧蹙,可想与最初推算的并无二般区别。
“怎么样?”少嬉亟亟问,难掩担忧。
“你真想知道?”
少嬉忙不迭点头。
郁苓儿也不强迫她立刻就答应自己的要求,继而才道“也罢,那就泄露一次天机给你。”
少嬉立时惊喜交加,坐到郁苓儿身旁,两眼散着希冀的光芒。
“帝星不明,恐妖孽横生。”
帝星不明,恐妖孽横生!少嬉默默在心底将这话重复念了多次,可沉思了许久,却并不能猜出其中奥妙,遂问“什么意思。”
“帝星或指皇帝,亦或指身为太子的司命。至于妖孽嘛,在凡间不过是指心怀叵测之人。”郁苓儿凑近她,“可据我推算,这次大祸,可不容易躲得过去啊。”
“那……该怎么破解呢?”少嬉瞬变了脸色。
“破解?”似听到什么笑话般,郁苓儿嗤笑一声,“妹妹,你也太天真了,命定之事,你要如何破解?”
少嬉被噎住,竟答不上来。
“况且你再想想,当初身为凡人之时,司命是如何死的?他当初跟你说活不过二十五,如今可是大限将至了?你再想想,咱们到了这个地方后,虽说是司命的回忆,可所经历的这些,又何尝不是真真切切的。
”郁苓儿一口气说完,略顿了顿,才又说,“因你的出现改变了将军之女的结局,原本的轨迹也定当出现了应有的偏差。司命会不会按照原本的结局走下去,谁也不知道。”
十方空间的事情说真也真,说假也假,只要能够回到现实中去,那这里所经历的一切便都只是黄粱一梦,只会存在记忆里,终究不会带回到现实中去。反倒是另外一件事情叫郁苓儿忧心忡忡,心头踟蹰许久,到底是忍住了要告诉少嬉的想法。
少嬉顿时垂头丧气,她死死揪着衣摆,心头却如同被猫抓似的难受。
上次司命跟她说活不过二十五的时候就已经让她难受了好些天,眼下郁苓儿又推算出这样一件事情来,也不晓得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她兀自揪心间,郁苓儿已起身,缓步朝着闺房的方向踱去。临走前,却留下了一句话。
“万般皆是命,躲过了这次,躲不过下次。分开,未必见得就是坏事。”
未久,宫中传出消息,圣上于早朝之时突然中风倒地,太医诊断,情况严重。如此,朝中之事皆由太子无恙主持,行监国之权。
彼时,离郁苓儿推算那日,也才只过了两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