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硬泡的道,“苓儿姐姐,你就帮帮我这次吧。你要是不帮我,这课业我可就真没法交差了。”
别说明日就要检查了,即便是再给她两日时间,别说鸳鸯,她连只水鸭子都不一定能够绣得出来。
“那你跟我说说,你让我帮你,究竟是为了交差呢,还是为了借此机会,出府去找司命?”郁苓儿一眼瞧出她内心的小算盘,见她微微垂头,便已洞悉一切。
看样子,栖梧的一番心思倒是白费了。
原来被锁情咒束缚了情丝的人,竟也真有自己冲破禁锢的那一日。只可惜这丫头情窦初开,自己尚且不知对司命的这份关心,早早就已经不再是朋友之间简单的友情了。
郁苓儿望着少嬉,眸色渐沉,竟莫名有一种感同身受之感。良久,只见她动了动手指,那方绣帕轻飘飘飞起,各色的丝线开始自己穿针引线,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绣帕之上。不过一炷香时间,一幅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已经完成。
少嬉伸出手,那方完成的绣帕已稳稳落入她的手中。她就着绣帕细细翻看,甚是满意。
“这下你总可以交差了吧!”
“嗯。”少嬉满心欢喜的点点头,想到明日交了差,便能出府看司命了,当下更是兴奋至极。
翌日巳时,方姑姑准时来到将军府为少嬉授课。
当看到少嬉呈上那方绣着鸳鸯戏水的绣帕时,几乎不能相信会是出自少嬉之手。可问过阿绿,阿绿再三保证自己绝没有帮着小姐作弊,而且昨日绣楼里,却又真真实实只有少嬉一人,方姑姑这才不得不相信。
当这份满意的课业被交到顾琛手上时,顾琛正在品茶,听说是少嬉所绣,惊得久久都没有缓过神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看少嬉,又看看方姑姑,似在等着后者给予一个肯定的回答。
“少嬉小姐当真是聪慧伶俐!明明最初我来授课时,小姐尚且连穿针引线都不会,针法亦完全不了解,可这短短两日时间,竟能交出这样一份课业来,当真是极其有慧根灵性。”此事虽然方姑姑也不愿相信,但少嬉独自绣完这幅鸳鸯戏水却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容不得她不信。
得了方姑姑的
肯定,顾琛这才慢慢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他放下茶杯,小心翼翼像捧着件罕珍似的细细品鉴起来,满是意外和惊喜。
少嬉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到底不是自己亲手绣的,眼下被方姑姑这样当面夸赞,难免有些心虚。但想着能借此机会出府,便讨好似的缠上顾琛“爹爹,您让我学的我可都学了呀,并且完成得这样的好,连方姑姑都夸我了呢,您是不是也该奖励奖励我呀!”
顾琛甫要张口,余光瞥见正堂中的方姑姑,要说的话在出口的瞬间发生了改变“你这丫头没规没矩,也不怕被人取笑。”边说着边与少嬉使着眼色,少嬉会意,只能不情不愿的起身站好。
方姑姑是个极懂察言观色之人,眼见少嬉交出了这样一份令人满意的课业,便也自觉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少嬉小姐聪明伶俐,只需下些功夫,假以时日定会小有所成。”方姑姑颔首,主动告辞,“承蒙将军器重,下官已不负所托。想来这里也没有下官什么事了,下官这便告辞了。”
“小女顽劣,近来有劳方姑姑费心教授了。”顾琛起身,示意身旁的顾管家,“老顾,好生送方姑姑。”
顾管家领命,这便送了方姑姑出府。这人前脚刚走,少嬉已迫不及待的缠了上去“爹爹,你还要把我关在府里多久啊?在待下去,我真是要闲得发霉了。”
顾琛不紧不慢地将绣帕叠好、放好,这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几日把你关在府里也确实把你给闷坏了。”遂想了想,“要不这样吧,后日西市有个庙会,你不是喜欢热闹吗,就让老顾和阿绿跟你一块去,这样你也可以出去散散心。”
少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