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画纸细细端详,确定无一疏漏,这才满意一笑。
郁苓儿见她舒展笑颜,也是舒了口气,只是不知她究竟何意“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画这幅画的用意何在?”
“给司命啊。”少嬉轻轻吹了吹上头未干的墨迹,待得半干,便将画纸折好,再好生装入流云锦内。
“我不见了许久,司命肯定担心坏了。说不定还知道我去了溪谷县,指不定也已经发现了溪谷县的蹊跷。”她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桌案前径直倒了杯水润喉,“我想,溪谷县会发生瘟疫多半也与这女鬼有关。趁着还有些记忆,我把这女鬼的模样画下来,到时候给司命,他一查,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准。”
“你怎知那晚偷袭你的就一定是个女鬼?”
“难道不是吗?”少嬉仰头将杯中的水喝尽,“此女周身死气缠绕,所过之处带动阴风阵阵,端看那架势,想必就是个厉鬼无疑。”
她抬手摸了摸下颌,作沉思状“那女鬼手段狠厉,招招夺人性命不带虚招。我虽法力不济,但好歹也修行到了九百九十九岁,就算是她偷袭我,没道理我连个鬼魅都对付不了啊!”
那晚她确实受了那女鬼偷袭,虽然一开始落了下风,但好歹法术也是师傅亲授,照理说,对付一个女鬼即使不是绰绰有余,也不该是毫无还手之力才对。
“难道是我疏于修习,真是连一个女鬼都对付不了?”她大惊失色。
郁苓儿却摇摇头,道出自己见解,“偷袭你的定然不仅仅只是个鬼魅这么简单。”
“何以见得?不是鬼魅还能是什么?山精妖怪?可她并无实体,只是个灵魅啊!”
“区区一个灵体竟然有那样一个本事,若非是妖,当真是说不过去。”郁苓儿本无意于那晚之事,但现下闲说起来,不免觉得有一些可疑之处。
“妖,我看可不像。”
六界之中,凡有灵性者开了灵智皆可修行。入正道者,修行可成仙成佛;入邪道者,则会成妖成魔。但无论哪一种,若要修行,就须得有实体,若连人身都修不出,那便注定与大道无缘。
那晚的女鬼虽本事厉害,但并无实体,应当不会是妖魔之类。只是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便一时尚说不清楚。
只是,倘若这溪谷县的惨祸皆与这女鬼有关,若是不早早除去,只怕会酿出更大的祸端来。
思及此,少嬉便有些坐立难安。她无法出十阴山,便不能将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诉司命,也不知司命究竟能不能发现得了这女鬼的存在。
“此事暂且不提。少嬉,你眼下确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要做。”郁苓儿突然出声将她的思绪打断。
少嬉抬头,疑惑看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