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又能回到原处?
“真的?我的心情怎样天气就会怎样?我的心情会改变天气?”
阿九最近正在学《诗经》,想了想,挑了首最简单的,便朗声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九儿背的真好。”黑暗中,一位老人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有一抹伤悲的意味,似乎自言自语道“九儿可知,祖母老年少时,最喜欢的却是那首《柏舟》,真是朝也背,晚也背,可现在想来,还不如《桃夭》的实在,女人这一辈子若真能如桃树般,明艳的开着桃花,顺当的结出累累桃果,才是真的福气。”
这位女长老是前辈中唯一一个没有对她有成见的长老,她姓臧,别人管她叫臧氏,也是青丘狐族一位比较有权威的女长老了。臧氏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冷冰冰,不容人亲近的人。后来,她当时一眼就看中了阿九这小丫头,并且收她当了个干孙女,也就是说阿九被认了一个祖母。不光是阿九自己,当时很多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阿九不好意思拒绝,就应允了,拿她当个靠山也好,省着他们总欺负她。不过她对她自己相中的人很和蔼,而且她总会亲切地叫她九儿。
阿九一直想着荣轩的身份的事,根本没听清祖母在说什么,依稀像是在说种桃子,于是迷迷糊糊的回答道“……桃树好好的,要是结不出桃子,定是那土地不好,换个地方种种就是了,重新培土施肥浇水,总能成的,除非桃树死了,不然还得接着种呀……”
“呦,九儿,你可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孩子啊。怎么有心事?”臧氏和蔼地说。
“没事没事。”
……
当夜,阿九喝了一碗汤,满怀着对三姐姐的思念,昏昏沉沉的歇下了。
地点如意堂
阿三出嫁时,她的阿娘刘氏不止给了大笔嫁妆,还把府狐族里勤快老实的丫鬟婆子挑了不少一齐陪送了过去,狐帝原就想整顿族内,索性趁这机会重新安排使唤人手;本来臧氏很抵触这次人员调动,但是一听说要删减月明轩的人手,立刻就举双手赞成了。因为刘氏和臧氏总是互相都看不上对方,有这样的机会,当然要赞同。
按照狐族的规矩,妹妹的女婢要比姐姐的要少,以前是狐帝偏心,可如今族狐帝回头是岸了,于是明月轩就要裁剪编制,刘氏不是没闹过,说那些人手都是给阿三使唤的,于是臧氏立刻反唇“那九儿又怎的说?”
刘氏眼看着多年布置的人手,被裁去了不少,心头恨的如火烧,可却也不敢反抗,在族长面前,她说不通道理;在臧氏面前,她又是妹妹,身份比不过。末了,她只能闷在自己院里,阴沉着一张脸,砸掉了一整套茶具。
和刘氏一样遭遇人员调换的还有九姐儿阿九,面对添人这样的好事,九姐儿很不上道,她听见要加人的第一反应是“做什么要添人?小春,故包儿和彩儿,三个服侍我一个,我用人够了,其他事情也有人做呀。”
臧氏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了阿九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长叹一声,到青丘佛堂里去念了两遍清心咒,克制自己不去捏死心爱的小孙女。
故包儿说“当年臧氏是长老中权利最大的,有自己独立的院子不说,身边有管事妈妈三个,一等女婢五个,二等女婢八个,三等女婢八个,还有五六个跑腿使唤的小幺儿,其针线浆洗洒扫的使唤婆子若干,若干大约等于十个。
阿九掰着指头数,越数嘴巴张的越大“那,那,那不是有三十多个人服侍祖母一个?我曾听祖母说,这一辈有三个姐姐。”
阿九正在思考深刻的人生问题的时候,李氏也来掺和勒。李氏是管教阿七的“祖母”。臧氏瞄了她一眼,李氏见了转而对臧氏道“九姑娘年纪小,都没见过几个人,如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