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有些昏沉,细细的雨丝挂满天边,看不大真切,风里带着几丝寒意,沁人心骨。
满春是第一个来到傅凛厢房的人。
“夫人安好。”
满春只不过是往门前一站,两边的丫鬟就齐刷刷地跪了一片,无不对眼前的正夫人抱着敬畏之心。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话要与将军说。”
满春见到这般的场景,眉头却是微蹙,内心是真的不喜这般大张旗鼓。
婢女们向满春欠身,按着满春说的陆陆续续地都退了下去。房间里瞬间就腾了出来,只剩下满春还有坐在床上披着长衫的傅凛。
满春细细地朝外探望,确定没有什么人之后才是转身慢慢地关起了门。转身一看,却发现另外一边的檀窗没有关。
“哪个马虎的蹄子,这下雨湿气重的很,窗子就这么开着。”
满春的嘴里抱怨不知哪个粗心的婢女,上前动作轻柔地将窗户关了起来。
“你也别怪,是我叫她们开着的,闷在屋里几天了,透透气也好。”见到满春进来,傅凛将自己手中的兵书放到了一边,正色看着满春。
“听闻你前几日专门试探了她一下?”
满春的脸色微微一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她立马是在傅凛的面前跪了下来,神色有些慌张。
“属下是为将军的安危着想,这才擅作主张,将军恕罪。”
“无碍。”傅凛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我刻意不娶皇上给我挑的那些人让你来坐这将军正夫人的交椅,可不就是为了让你留心着这些东西。起来吧,别跪着,地上凉。”
“谢将军。”满春知道傅凛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慢慢地起了身。
“告诉我,结果如何?”傅凛嘴角不禁是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这在他那张冷冽的脸上是很少有的。
“貌似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姑娘家罢了。”
满春想起那天自己试探夏初桃的时候,夏初桃的反应,她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那你可就是低估她了。”傅凛再次轻笑,摇了摇头,听得一边的满春一头雾水。“她怕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法将你也骗了过去。”
看着满春迷惑的脸,傅凛这才继续说,
“哪个普通姑娘家能够把我从黑衣死侍的手里面给救下来?”
傅凛这么一说,满春的心里面才算是了然。
“这么说,倒是个激灵过人的了。”
知道了一切的满春想起这夏初桃的那一番动作,心里多了一丝对夏初桃的赞赏。
“只是,她这么做是为何呢?”
夏初桃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才要把自己藏的那么深依附在傅凛的身侧,满春并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傅凛苦笑,他也未曾看透这个丫头过。“但是往后试探的事情你就先别去了。”
“是。”
满春抱拳,微微一鞠躬,赫然是武将礼!
而此时,傅凛也是听到了外边吵吵嚷嚷的,似乎很是热闹。傅凛的眉头不禁拧在了一起,
“外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番热闹,今天府里有什么喜事吗?”
“自然是将军你无恙安康。”满春对于这件事情还是觉得满心欣慰的,好在傅凛到底是有惊无险,最后是醒过来了。
“老夫人觉得这是天大的喜事,便小小地庆祝一下。另外就是挑了不少绫罗绸缎,珠宝玩物地给白灵送去呢,说是多亏了她。”
傅凛想起这件事情,脸色便是变得凝重,他昨夜醒来的时候的的确确见到的是白灵。
白灵妙医圣手他是知道的,可是问到底是怎么医治的白灵却是支支吾吾地怎么都说不上来,傅凛觉得这里面绝对有鬼。
“你说,这功臣是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