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雪红了脸,住入将军府那么多天,她第一次表现出手足无措的样子。
“哈哈……”骆礼成笑声更加低沉。
他像是在回味昨天晚上。
夏知雪眼帘低垂着,她假意不懂,寒光在眼中忽闪忽现,有着吞灭一切的架势。
骆礼成迟早会完蛋。
“知雪,一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去了?”骆礼成起身就想要靠近她,夏知雪连忙往旁边躲避,他只能再靠近一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夏知雪双唇紧紧的抿着,好半晌之后,才嗫嚅着开口:“我去了一趟集市,去采购一些食材回来,我想烧午膳给你吃。”
软软的声音跟一片羽毛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扫过骆礼成的心尖尖。
他和夏知雪相识已经很久,却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娇羞。
骆礼成嘴角挑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他伸手扯住夏知雪的衣袖,语气温文尔雅:“你今天不适宜太过劳累,先躺回去歇息着。”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逞强。”夏知雪懂得张弛有度,骆礼成现在明显已经把自己放在心上,能够吊着他且先吊着他。
要是自己的态度太过于强硬,很可能会起到一些反面作用。
“乖。”骆礼成对于她的乖巧越看越喜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总是喜欢乖一点的姑娘,这样子容易操控。
骆礼成在稳定下夏知雪之后,态度显然没有之前那么热切,往她这边跑的频率也少了很多。
一起一落的可能会让人不适,夏知雪却是难得能够乐得清闲,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抹惶恐。
骆礼成这样时常不见得人影,可能又积攒了一肚子坏水,就想着什么时候到打一耙。
他现在表面上还挂着将军的名号,但是手上的兵权早就没了。
本国精锐部队也就那么几个人,原来一直被他掌握在手中。
不过现在边疆已经用不到他,那些精锐很自然的,也会交给另外一位将军。
骆礼成手上留下的你只有几个残兵败将,打仗的本领不如何,但是拍马屁却是一流。
偏偏这种人最惹他厌烦。
夏知雪面露沉思,她进入将军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那么长时间以来,她除了夺取信任之外其余事情一律没有做过,进度未免有些慢。
门被人推开,一个长像玲珑的侍女在外头道:“姑娘,给您的点心。”
“谁吩咐你送过来?”夏知雪问,“骆将军吗?”
“是的。”侍女将手中的食盒放下,“主子特意吩咐要给你送来的。”
“嗯,有心了。”夏知雪淡淡,她起身拎着食盒就要往外面走。
侍女看着他她去的背影,莫名有些慌张:“夏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找将军啊。”夏知雪回答的理所当然,她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食盒。
“将军天天都派人给我送吃的,而我却不见得他吃点什么,眼看着一天天都变瘦了,怎么能够不心疼呢?”夏知雪说话的时候掐着点嗓子。
有些别扭的嗓音,听着她自己都发恶心。
侍女在原地不知怎么办,管事的曾经吩咐过他们,夏姑娘平日里可以在府中走动,但是千万不能进将军的房间,并且也不能让她来找将军。
这规定特别神奇,侍女一直都没有理解到它的意义何在。广西
夏知雪既然是骆礼成唯一认定的人,那在以后肯定就是他们府上的主子。
谁见过哪家的仆人还要阻挡着主子去找人的。
况且骆礼成也是,明明就是那么喜欢夏姑娘,但偏偏就要藏着一点自己的私人秘密,谁都没办法窥探。
难道是因为夏姑娘她并非他妻子的缘故?
侍女在心中悠悠叹了一口气,放开胆子去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