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原吧。”完颜阿箍转头看她,为她拨开贴在额角上的发丝,“我母亲的故乡,长那么大还没有去过。”
“也好。”
离开那么久,花棉棉也有些想自己在中原的故人了,还有点想自己的父母。
欧阳青青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少天,她醒来后吃些东西就沉沉睡去,白天黑夜的分界于她已经很模糊。
郡主府里一直都有人在传,说欧阳青青伤心过度,命不久矣。
实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夏知雪和她说的话不知那么几句,其实还有后续。
“青青,你先躺好。”夏知雪把枕头给她翻下来,“最近几天你少出门走动,骆礼成他又去了边疆,肯定会留在一些人监视你。”
“我现在还有什么被监视的价值?”欧阳青青不明白。
“和有没有价值无关,骆礼成他只不过是心里还放不下。”
夏知雪冷嗤:“你之前答应他,不会把他是你流产的主要原因一事告诉皇帝。但他眼看着自己人已经走远,一些话就变得不算数了。”
提点恰到好处,欧阳青青已经明白。
骆礼成他在京城里留了一手,第一为了保证自己不多说话,第二也确定自己不会做一些动作。
一石二鸟,很高明。
眼看着自己几天的卧床休息,骆礼成那方的人已经放松了警惕,有些正事需要提上日程。
咏雪一直看着欧阳青青眼中的情绪变化,心里是一抹说不上的担忧。
“现已经是什么时辰?”欧阳青青开始打理自己的衣衫,随口问道。
太阳已经归西,但院儿里还有不少人走动。
咏雪思量片刻,猜测道:“应当是酉时。”
“太早了……”
欧阳青青闻言喃喃自语。
夜已深,站门的侍女昏昏欲睡,靠在柱子边小酣。
咏雪也已经回房。
躺在塌上的欧阳青青忽然睁眼,她轻手轻脚地穿上鞋子,慢慢地走出院子。
秋季的半夜风声萧瑟,她裹紧自己的衣衫。
欧阳青青慢慢地向骆礼成的卧房走去,他上次这般阻拦自己,里面肯定有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她一路走过去,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骆礼成的屋子里的东西很多已经被搬空,留下的只有几个实木的柜子,欧阳青青打开一看——
空空如也。
“呦,郡主在半夜竟是如此有兴致?”
欧阳青青不见其人,先闻声。
她转头,落入戏谑的眼中。
带头的是刘宇,骆礼成此番前去竟是舍得把自己的左膀右臂留下来。
刘宇走进几分,用手上的合上的扇子轻轻敲打桌面:“郡主不妨给小的解释一下,夜班三更不眠不休就算了,为何还要私闯驸马爷的屋子?”
“你觉得你是谁?”欧阳青青冷然,“是有多高的分位,才需要我一个一品郡主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