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今天都很累了,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家吧,再见,明天见了!”摆手,迟晚的笑容意味深长,下了车以后又趴在窗户里挥手,她始终是舍不得离开。
直到迟晚离开以后很久,沈暮南才回过神来,目光空洞,揉揉眼睛,驱车回家了,他必须要承认一个事实,迟晚已经离开了,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刚开始的几个晚上,沈暮南是如何熬过来的,悲伤的话已经说了太多,他每天都是只能靠酒精活着,企图用酒精麻痹大脑,才好继续活下去,除了工作,他就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句话不说,一口饭不吃,不与任何人交流,只与酒和过往的回忆为伴,他差点就陷入这种危机里走不出来了,可他还是活着的人,终究是要熬过去。
只是剩下的生活,就只是如行尸走肉,没有灵魂般活着,那样的日子已经是一去不复返,沈暮南仍旧不会再抱有期待,因为他以为,迟晚不会再回来了。
于维娜仍旧日夜等候,不仅沈暮南是痴情人,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伤心,她就陪着他难过,不分昼夜,如果于维娜真的怀孕了,她的身子肯定吃不消。
于维娜总是以为,时间久了便会好起来。
沈暮南一回到家,就看到了客厅里忠诚等候着的于维娜,她面带微笑迎接自己,接过他脱掉的外套,笑容却骤然凝固,声音的温度也冷了下去,“你去应酬了?一身的酒气。”
“生意上的事,你懂什么!”沈暮南低吼,转身进入了卧室,他和于维娜并没有同居,借着自己状态太遭糕会伤害于维娜的由头,他才逃过一劫,但生活里依旧少不了唠叨。
呆滞的坐在床上,沈暮南手捧迟晚的照片,照片里的她在笑,那样的无忧无虑,而此刻,他只能靠着照片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