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泰听完宋君升的命令,坐在木车上冷笑着说道:“宋王!你要找回的王顺之,乃是先太师孙无伦的旧部,这且不说,你要为先太师发丧是何道理?难道你不知道!他的外孙女正带领着叛军往京城扑来吗?”
这个时候,旁边的文武百官听后,全都议论纷纷起来。
宋君升见状,用犀利的目光看着李安泰,然后对着众人说道:“王顺之乃是正经的两朝旧臣,为何到了李侯嘴里变成了先太师的旧部?”
“先太师功高权重!对新宋有不世之功!他的外孙女反叛新宋!与他有何干系?老太师生前可曾做过反叛之事?”
“如果有功之臣不能葬,有能之臣远庙堂!请问李侯新宋还会长久吗?”
文武百官听完宋君升的话,全都恳求厚葬先太师孙无伦。
定边侯李安泰被宋君升的一席话,弄的哑口无言,只好带着愤怒的情绪,离开了宋府,往王宫告御状去了。
李安泰来到龙德殿前,一个太监上前拦住他说道:“王上正与娘娘们宴饮,吩咐过若有官员有事,全都移步宋王府!”
李安泰听完眼前太监的话,命随从一把推开太监,紧接着他推门而入,由随从推着他,来到了龙德殿里。
李安泰挥手示意随从出去等候,陈天照听见有人闯进来,连忙从帷幕之中走出,大骂道:“是哪个瞎了眼的奴才!竟然敢打搅孤的雅兴!”
李安泰看着衣冠不整的陈天照,急切的说道:“我的王上!宋君升就要篡权夺位了!您怎么还在留连温柔乡啊!”
陈天照看了眼李安泰,一副不屑的说道:“原来是李侯呀!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没有听说孤不让进这里来吗?”
“你说孤的二弟造反?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孤可是要治你罪的!”
“王上!臣听闻宋君升在囚禁期间,意图对李妃娘娘不轨!这事可还算轻吗?”
“你说这事啊!不是你和太后把李妃和他关在一起的吗?”
“孤就想不明白了!你为了整垮宋君升!居然先后搭上妾室和亲妹妹!李侯啊!孤是太看轻你了!你简直就是禽兽啊!”
“王上!臣对我王,惟天可表!日月可鉴啊!”
“李侯你说的这些,孤都信!所以孤不废你爵位!但是你能力是真的不行!所以孤只能指望宋王了!”
“王上!宋王刚刚下令要召回王顺之,另外要
给太师发丧!这些可都是有私心的吧!”
陈天照想了想,忽然两个身穿宫服的太监,走到他跟前,像他的耳边耳语了起来。
他听罢,转而大声对着李安泰说道:“有功之臣不能葬,有能之臣远庙堂!难道李侯你认为宋王说的不对吗?”
“太师他是专权了些!但是对孤却是难得的忠臣!”
“孤同意为太师发丧!并加封太师孙无伦为义王!原有官爵一律保留!”
李安泰无可奈何的看着陈天照,叹了一口长气,然后就拜别陈天照出宫去了。
宋君升接到陈天照的圣旨,立马责令有司,为太师孙无伦发丧。
到了孙无伦下葬的当天,则由安童的养子柴明训手捧牌位,打着幡,玥婴守在一旁看护着他。
宋君升率领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设帐祭祀。
城中的百姓,全都自发的为老太师送行,因为他们知道,孙无伦的一生功绩卓然,他北平敌寇,治国辅政,并且爱民如子。
他的棺椁走过的地方,百姓莫不设祭参拜,嚎啕声传遍洛安城的街巷。
陪祭的一名凤池文官,更是对着身边的幕僚说道:“熙和三年,岭北成灾!太师亲自率领官兵,营救那里的百姓,并拨款修筑北江大堤!”
“熙和四年,江庭生疫!太师也是不顾劝阻!亲赴江庭查看疫情,并与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