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的胜负欲,而后一次又一次拆穿、继而再开始去打压,直至最后让人彻底臣服,让人彻底不敢与之挑衅!
“是扶苏僭越了。”他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看不出丝毫赔罪之意:“只不过,公主此次遇袭……”
“本公主有些倦怠,怕是不胜酒力。”然而,这一次,燕蒹葭还是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她扶额起身,整个人晃荡起来,似乎走不稳路。
前后脚不过一瞬间的事情,方才她还言笑从容,这会儿竟是醉了酒的模样,明摆着不想回答扶苏的话。
扶苏见此,不动声色起身,眉眼弯弯:“既然如此,扶苏就先告辞了。”
奇怪。
和预料中的不一样,扶苏竟是没有炸毛。难不成……她揣测错了?
挥散心中的想法,燕蒹葭点了点头,与扶苏道了声别,便任由着西遇搀扶着入了屋中。
鹅毛般的飞雪,不大不小的下着。屋脊开始渐渐发白,似乎有几分深冬的妙趣。
扶苏回到自己的院落时,撑着的是从燕蒹葭那儿得来的六十四骨节寒梅纸伞,伞上的鲜红宛若燕蒹葭那明烈的性子,令人深觉晃眼。
“师父,这伞有什么奇特之处?”看着扶苏盯着那把纸伞大半天,牧清不由问道。
“没什么。”扶苏收回目光,脸上再次浮现笑意:“只是这伞看来是又要再撑一次了。”
“为何?”牧清不解,正抬眼,便惊讶的发现,扶苏脸色极红:“师父,你的脸?”
分明喝酒不多,为何这会儿师父看起来颇有几分醉意?
扶苏没有回答,只缓缓撑开纸伞,往外头走去:“临安公主……是个有意思的。”
……
……
与此同时,燕蒹葭坐在窗前,早已没了方才的醉态。那清醒无比的神色,比起人前更要冷冽三分。
“查到了吗?”她垂下眸子,细细嗅着桂花酿的清香。
西遇沉声回道:“公主,另一拨人马,是五公主派来的。”
五公主燕灵兰派了杀手前来刺杀燕蒹葭,那些人一路尾随,本不打算这么早动手,但那日见情势有利,他们便趁乱而来。
“燕灵兰啊……”燕蒹葭红唇扬起,一抹嗜血的味道随之而来:“看来,她是过得太安逸了。”
“公主打算如何?”西遇俯身问她。
燕蒹葭食指叩桌,问:“你瞧着整个皇城,谁最是与她相配?”
“属下不知。”看来,公主是要毁了五公主的姻缘,这手段不可谓不狠辣了。
燕蒹葭抬眼,笑声里满是恶意:“我瞧着李溯不错,你觉得呢?”
“李溯?”西遇错愕。
李溯才被公主断了手,如今躺在府邸里头,基本是废物一个了。
“公主,李溯的年纪怕是……”李溯如今不过十五六岁,而五公主燕灵兰比李溯还要年长一两岁。
“年纪有什么的?”燕蒹葭掀了掀眼皮子,道:“自古女大男小,不是没有。更何况,难道你没有听过一个词儿吗?”
西遇:“什么?”
燕蒹葭笑:“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
西遇有些愕然,若非公主自来和李溯没有什么情仇恩怨,他都要怀疑先前砍断李溯手的时候,公主是不是早就谋算到了今时今日?
“可陛下……未必答应。”西遇道。
陛下虽独宠燕蒹葭,但并非无情,五公主好歹也是陛下的子嗣,陛下未必忍心将她往火坑里推。
“什么时候本公主做事,也要父皇的答应了?”燕蒹葭撑着下巴,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稚嫩而邪气:“龙之九子,必定互相残害。怪只怪她燕灵兰技不如人,自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