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公主总会对我有意。”
说着,他兀自放下瓷瓶,而后转身,就要踏步离去。
瞧着那般挺直如松的背影,燕蒹葭有些不忍心开口。但她还是看了眼身后,蓦然出声。
“楚将军。”
楚青临一顿,心下升起一抹期待。
燕蒹葭继续道“方天镜的画本,你还没有拿去。”
一时间,楚青临脸色微红,而后他转身,便见西遇已然捧着一本册子,朝着他走来。
“多谢公主。”楚青临拱手,而后拿起西遇手中的册子,转而便闪身离去了。
不过转瞬,楚青临便消失了踪迹,看得燕蒹葭一阵头疼。
“派人去楚家,告诉他第十七页上才是方天镜。”原本这方天镜便是收录在众多古铜镜的册子里,而且这些古铜镜,皆是没有注上名讳。
她若是不告诉他,他怎么可能知道哪个才是方天镜?
“是,公主。”西遇点头,似乎来了兴趣,忍不住看了眼燕蒹葭,故作一本正经“公主,方才属下好像是听到楚将军说爱慕公主。”
“嗯。”燕蒹葭挑眉,看了眼西遇“怎么,你很诧异?”
“诧异至极。”西遇点头,老神在在道“属下从没有想过,公主会成为白菜,人人都想拱……”
“你才是白菜!”燕蒹葭抬脚,正想一脚踹过去。
不料西遇却下意识闪了身子,而后咽了口唾沫,看向她“公主,属下这是……惯性反应。并非有意要躲。”
“近来愈发嚣张了,”燕蒹葭冷哼,瞪了眼西遇“改日本公主也给你娶几个娇妻美妾,让你也当一回白菜!”
“公主恕罪。”西遇眼中划过惶恐“公主知道的,属下最怕女色。”
他年少时候曾一次误入青楼,被里头女子吓得‘花容失色’,于是此生便下定决心,不娶妻。
毕竟,女人当真极为可怕。
“你怕女色,那怎么不见你怕本公主?”燕蒹葭哼笑。
“公主是与众不同的。”要不是陛下当初下令,他自是不肯“公主天人之姿,与旁的庸脂俗粉不一样。”
心中所想,他自是不能说出口的。
但谁让燕蒹葭就是好这口呢?
话音落下,便见燕蒹葭点了点头,温和了许多“你知道就好。”
果然,最了解公主的,非他西遇莫属。
只是,国师和楚将军,公主到底选谁好呢?
若是可以,两人都选了,也是不错。
毕竟他家公主,若是愿意遣散府邸的面首,也是对得住那两位贵人了。
见西遇突然安静,一副蹙眉深思的模样,燕蒹葭不由道“西遇,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西遇面不改色回道。
……
……
夜幕渐渐降临,燕蒹葭午后一阵好觉,便全然忘了扶苏说要来寻她的事情。
于是,她正用着晚膳的时候,扶苏便忽然入屋内,带来一阵清香。
燕蒹葭闻着味儿,头也不抬“国师日日这般偷鸡摸狗,真是……”
扶苏道“公主,我今日书信与你,你不是已然知晓了吗?”
说着,他缓缓走向燕蒹葭。见燕蒹葭吃的有些寡淡,不由蹙眉。
被扶苏这么一提醒,燕蒹葭便想了起来,嘴上还是道“信是收到了,但是国师为何不走府邸大门?”
“公主只吃这么点,怕是太少。”扶苏却道“难不成是公主府的厨子做的饭菜,不合公主的胃口?”
说着,他宛若正牌驸马爷一样,看了眼一旁侍从。
西遇站在一侧,暗暗点头。
国师这般,倒是像正经驸马爷了,那么楚将军呢?要给他一个什么位份合适?
这样一想,难不成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