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把这羊卖给我行吗。”
牧羊的老头儿看了看刘歆,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些军帐,那眼光带着几分警惕和狐疑,似乎听不懂他的话,或者干脆就是一个聋子。
“老伯,我要你把这羊卖给我,你听得见吗。”
刘歆连比带划说了半天,那老头儿才听懂他的话,或者说是猜中了他的意思,他用手指着刘歆说,“你,要这羊。”
“嗯,我要你的羊,你将它们全都买给我,你想要多少晶石,不多说,一口价。”
老头儿始终看着刘歆,好像在考量着什么,最后摇摇头说,“我不卖。”
刘歆再说什么,老头儿干脆不理他,就当他在跟风说话,话说出來都被封给吹走了。
“怎么样,羊买到手了吗。”刘歆灰灰地回到营帐,徐东问他。
“沒有,这是一个怪老头儿,我怎么说他就是不肯把羊卖给我,而且,他看着我的眼光怪怪的。”
“这事儿还是要我來,你稍等等,我去跟那老头儿说。”
徐东要刘歆从军中钱粮官那里给他支了几百晶石,手里提着两袋晶石到了牧羊老头儿身边,他先不急着提买羊的事,而是不紧不慢地和老头套近乎。
“阿伯,我请教你一下,这么大的一块草甸子,为什么放牛羊的不多,就看到您老人家一个人在这里放羊,这究竟是哪般缘故。”
老头儿打量着徐东,可能是徐东身上穿的道袍,和脸上和蔼的表情叫他有几分放心,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这块草甸子好是好,可惜离笔架峰太近了。”
徐东听出老头儿话中有话,便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道长啊,你不知道笔架峰住着一千多人的土匪吗,不管是种田打粮的,放牛牧羊的,还是赶脚行商的,都被这活土匪给欺负到家了,所以沒谁敢在这里放羊。”
徐东觉得老头儿一套一套地说得有趣,“那您今天怎么敢把羊‘弄’到这儿來。”
老头儿指了指那些军帐,“这不,我就是看见地上冒出了这么多蘑菇才敢把羊赶过來,这是我们一村子里的羊,老是圈养在寨子里都喂得寡瘦寡瘦了,我今儿个让它们來打打牙祭。”
其实这之前徐东就明白了,村里人是怕土匪才不敢到草甸子里來放羊,今天看见这里驻扎了部队,料想那些土匪也不敢随便來抢羊,所以才让老头儿把羊赶了过來。
老头儿之所以先前不大爱理刘歆,就是因为刘歆的职业军人气质让他不放心,让军阀不掏什么钱强行买走这些羊,比让土匪抢走实在强不了多少。
徐东正是抓住了老头儿的这一心理,所以來时就带上了两袋晶石,让老头儿听见袋里的晶石响声,首先就去除了几分戒备,徐东便可以进一步和老头儿进行‘交’易。
“阿伯,我们把部队驻扎在这儿,就是來剿灭笔架峰的这伙土匪的。”
“真的。”老头儿满是皱纹的脸上的一双老眼,就像在即将燃尽的灯盏里注进了灯油,瞬时间亮了起來。
“我是真的,年轻人哪里敢‘蒙’哄您老人家。”徐东干脆直接告诉老头儿,“我们昨夜想偷袭土匪的营寨,结果被土匪用滚木擂石给砸死了一百多名兵士。”
“唉。”老头儿又叹了口气,“国王以前也派军队來剿过匪,也是被山上的滚木擂石给砸怕了,剿过两次剿不下來就放弃了,你们是來的第三批剿匪的军队了。”
“哦,你老这儿是什么国。”
“符丹国,怎么,你们不是符丹国王派來的军队。”
在无量海地区除了罗陀国和龙城国等大国外,还存在许多版图不大的中小国家,这些国家的国王大都昏庸无道,只是民不聊生、匪患横行。
“阿伯,你这